流動的火焰順著指間而來……
柯林注視著火焰,腦海中,隱約浮現了一個極為原始的抽象意識畫麵。
黑暗中,一簇火焰燃燒了起來。
也許隻是意外,又或者隻是碰巧,沒有什麽特別的理由,火焰就這麽出現了。
它驚動了漫無邊際黑暗中的許多無法理解的事物,但也有一些生命,因為自身弱小,忍受著恐懼與絕望,最終被火焰的溫暖所吸引,來到火焰前……
在火焰的映照下,褪去蒙昧,誕生最初的智慧。
這一瞬間,柯林更加明白了,為什麽“人性”在“初火”下會得到加強。
因為,某種意義上來說,當第一個人區別於凶殘的野獸,頂著恐懼,因為溫暖而來到火光前,觀察著火焰,並將之舉起的那一瞬間……
最初的“人性”便逐漸誕生了。
人類與“火”的關係極為密切,本身的大多成就與之可以說是完全契合、相容。
對於非人類本身而言,“初火”所散發的火光就是“人性”,但映照在火焰下的生命不止一個,甚至可以說,不止一種。
而之所以這麽稱呼,主要還是因為,人類是第一個完成了對它的追溯,對它的理解,以及進行解釋的群體。
並成功立下了準確的,清晰的,完整的定義。
因而,它被普遍稱之為“人性”。
“這就是……‘篝火公司’的那些人窮盡一生,付出無數代價,所找到的最終答案嗎?”
柯林喃喃自語。
在追逐火焰的過程中,“擁火者”是追逐這條道路上,誕生的,真正意義上屬於他們自身的強者。
這樣的力量,對人類本身無害,但對其他的事物那可就老要命了。
就如同“紅月”“黑夜”這一類超然存在一樣,能直接解構它們的根基。
並且,這一刻,柯林好似頓悟一樣,察覺到了自公司時代以後,自己接下來的道路,又或者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