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點,平靜點。”
昂熱噴著煙,爽朗的與他的執行部部長交談。
“屠龍嘛,難免會出點意外。”
“我這個老人家除了動動刀子,教教學生,別的也沒什麽擅長了。”
“世界啊,到底還是年輕人的世界。”
老人幹淨利落的甩動方向盤完成漂移,以百二十邁絲毫未降的速度精準過彎,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發出橡膠燃燒的味道,這個感慨著“人老了真是沒用啊”的男人正爽朗大笑。施耐德聽到耳機裏的動靜,不用看監控,他都能想象出那個瘋子正在做什麽。
執行部部長的臉隱藏在氧氣麵罩裏,誰也看不清這人的神情。
“所以,校長先生才應該給年輕人多點鍛煉的機會。”
“傳世的名刀該出現在真正的戰場上,而非這種小打小鬧的地方。”
“哈哈哈。”
昂熱氣度豪邁,如同日本古代上一秒還在飲酒下一秒就拔刀分了生死的劍客。
因有了兼如山嶽的信念,方能顯生死度外的灑脫。
“我的朋友,你以為我活到現在是為了什麽?”
昂熱說。
“放心,放心。”
“今天隻不過是我這個老人家聽了場音樂會,順便做了做運動。”
“人老了嘛,不動一動身體都要生鏽了。”
到此,昂熱忽的話鋒一轉。
就像燕國一個叫荊軻的來使恭敬的對秦始皇奉上地圖,一邊展開一邊笑,還對佩劍長到根本拔不出的秦始皇說來呀來呀,咱燕國土地多廣闊呀,大王湊近些湊近些,看清楚啊。
等著秦始皇笑眯眯的伸長脖子去看,荊軻就把地圖一展拔出匕首大叫一聲暴君受死!
昂熱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拔出了匕首。
他說。
“你的學生,楚子航。”
“他還好麽?”
“他很好。”
施耐德說。
昂熱食指輕扣方向盤,正是不久前音樂會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