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曉紅衣火炮的用鐵鑄的威力後,孫傳庭要求匠營以每月兩門繼續鍛造,擺放置潼關。
其餘的火炮,倒是要求的不多。
因為火車營多年來的積累,再加上地方,虎蹲炮,弗朗機炮,並不缺。
當然,朱誼汐對於燧發槍,做了隱瞞。
掌管匠營的生死,錢財,沒人敢跟朱誼汐做對,也不敢報信,許多人甚至以為,燧發槍是孫總督吩咐的。
不過,鳥銃,匠營還是按照每月兩三百支的水平來弄,實際上因為火繩槍的操作太複雜,除了火車營,其他人都不喜歡用。
試炮結束後,王徴繼續忙碌起來,朱誼汐這才與孫傳庭獨處。
猶豫再三,朱誼汐不得不勸說道:“督憲,絕不能輕易地東出潼關啊?”
“為何?”孫傳庭不以為忤,反而是平靜地問道:“是有何理由?”
“督憲!”朱誼汐歎了口氣,說道:“秦軍在關中,闖賊就不敢亂動,若是其北上,必然怕被斷了後路,所以,動不如靜。”
“你認為,秦軍打不過闖賊?”
孫傳庭扭過頭,認真道。
“屬下不敢!”
“你是不敢說吧!”
孫傳庭搖搖頭,隨即望著荒野,一片無垠,他輕聲道:“我又何嚐不知曉希望渺小。”
“但,朝廷催迫日緊,上個月,我身上的那些頭銜,陛下幾將半臂江山托付與我,我又能如何?”
朱誼汐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崇禎皇帝這番手筆,著實拿名義壓人,而恰恰,很讓孫傳庭吃不消。
君恩如山,朝野盡是催促聲。
他置身處地的想了想,除非是真的造反,不然誰也扛不住朝野上下的壓力。
可,孫傳庭如果真的造反,他還是孫傳庭嗎?
說著,孫傳庭抬起頭,仰望著天空,呢喃道:“世人誹謗我割據關中,我若再不動作,怕是連西安也待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