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桉不知道該說什麽。
讓他去殺死一個腑石境的真人,那無異於以卵擊石,這和找死沒什麽區別。
要是這樣,他寧願反抗,死也要死得有尊嚴才行。
看到母筮真人和楊桉的反應,鶴頭頓時發出一聲嘲弄般的怪笑。
好在是命鶴老人開口製止了它的胡鬧。
他看向誠惶誠恐的母筮真人淡淡說道:
“用不上你,你座下的那些童子即可。”
母筮真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前輩要多少童子我都能叫來,那隻是一些我的肉奴罷了,十個夠嗎?”
在她眼裏,黏蟲童子都是被她吸幹已經無用的鼎爐,自然毫不在乎。
十個?
一旁的楊桉頓時眼皮一跳。
這是打算讓他殺死十個黏蟲童子,才能被命鶴老人收為弟子?
他拿什麽去殺?
就單靠點燈法嗎?
楊桉一直認為自己能靠著點燈法殺死妖魔,還有那穢道士孔衰,都是僥幸。
一旦與這些家夥正麵對抗,絕對無法達到同樣的結果。
雖然不知道這些黏蟲童子都是什麽實力,但一下子就來十個,他肯定遭不住。
楊桉隻能眼巴巴的看向命鶴老人,希望他網開一麵,來點輕鬆的。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老家夥更是語出驚人。
“十個?不夠!要五十個!”
末了,命鶴老人還輕描淡寫的補了一句。
“且至少得是假食境。”
“……”
楊桉算是看出來了。
這命鶴老人肩膀上頂著的兩個腦袋,別看那老人頭長得慈眉善目,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一個讓他去殺母筮真人。
一個讓他去殺五十個至少是假食境修為的黏蟲童子。
他就好像是成了命鶴老人的玩物一樣,被任意擺弄。
一旁的母筮真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沒忍住花枝亂顫般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