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眼中略有濕潤,他用力眨了兩下眼想要止住,轉身麵對郡尉。
“我不需要聽話的屬下!你們給我活著回來!”
郡尉曬然一笑,堅毅麵容對郡守說道。
“您還是別盼我回來了!畢竟我都有您的把柄了!”
郡守一愣。
“什麽把柄?”
郡尉表情忽然有些嚴肅!
“剛剛我好似聽到有人說禦史不如一泡什麽來著?”
“唉!你說我要是能回來,將其告訴禦史,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倒大黴!”
郡守嘴角抽搐,瞪大了眼口中反駁道。
“我那是罵禦史嗎?我那是在嗬斥你們!”
“我的意思是你們連屎都不如!”
郡尉瞪眼剛要頂嘴,郡守就繼續說道。
“況且隻要你能回來!我跟著你一起去告又如何?”
“大不了讓禦史打一頓撒氣!”
郡尉笑了。
“挨打也要一塊,我剛開始也曾對禦史出言不遜,畢竟誰也沒想到這位禦史有如此能力如此魄力。”
說到這郡尉臉上的笑容卻又逐漸消散。
“可我們隻是攻城!他卻要入城!他比我們更難回來啊!”
眾人陷入沉默。
……
安豐塘蘆葦**內。
數百流民已經鑽到最深處。
裏麵赫然有一個不大的木屋。
門前躺著一個胡子邋遢,渾身臭氣熏天的男子。
他嘴裏叼著蘆葦根須仰天長望,一副很是憂愁的樣子。
這時隨著四周蘆葦發出頻繁的摩擦聲。
他警惕的坐了起來,沒過幾息就看到常林鑽了出來。
看到來人男子放鬆了些。
“你來幹什麽?淮陽軍駐地又派人籌糧了?”
常林應聲,一臉嚴肅的回道。
“沒錯!而且聽聞朝廷派來了禦史監督淮陽軍平叛。”
“軍營想再次攻城!派出籌糧的甲士數量更多。”
“就算我們所有人一起上,不要性命的偷襲,也不可能再毀壞糧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