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張友德就伸手大笑:“昌仁兄,張某有失遠迎,失敬了,失敬了啊,莫要見怪啊。”
馮昌仁也連忙站了起來,二人相互握住對方胳膊,他笑道:“友德兄,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貿然上門叨擾,要說失敬,那也是我失敬啊。”
“哈哈哈,莫要說這些了,來來來,坐下說,坐下說。”
三人入座,馮昌仁笑道:“友德兄,給你介紹一下,我夫人,你是見過的,這是我兒馮驥,這是我二女兒和三女兒,銀鳳和玉鳳。”
馮驥三人站起身來,向張友德問好。
張友德滿臉笑容:“坐坐,都坐,哎呀,昌仁兄好福氣啊,說起來,驥兒我是好些年沒見過了,倒是銀鳳和玉鳳來我府上玩過數次。”
“哈哈,這孩子性子野,未曾涉足家中店鋪的事情,友德兄你沒見過他也是正常,日後我們兩家若是成了一家,見麵還不是常有的事情?”
“說的是,我那閨女,也是被我驕縱壞了,整日裏纏著她哥哥,學著一些洋人的東西,唉,我這都心煩。”
馮昌仁不由看了一眼馮銀鳳,笑道:“我這丫頭也是如此,洋人是真害人,這些海外蠻夷,一來到咱們這,攪得天下不得安寧啊。”
“誰說不是呢,就說那聖言會,他們開辦教堂,憑什麽讓咱們出錢出糧?這是哪門子道理?”
“就是說啊,以前朝廷壓著咱們,現在又來了個洋人,唉,生意不好做了啊。”
……
兩人說著說著,竟是探討起了國家大事來。
男人就是這樣,說不到兩句,就開始指點江山了。
一旁的餘賽鳳和張氏倒是聊著家長裏短的話題,很快就說到了這相親的事情上。
“張夫人,我這兒子別的有點沒有,但是就有一點,知道心疼人,尤其是心疼女人,我早就說我這兒子,以後肯定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的主。”餘賽鳳笑罵馮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