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戴維便跟著表情有些複雜的阿蒂利西亞,來到了一座爬滿了藤蔓與苔蘚的十字墓碑前,然後就傻了眼。
墓碑上雕刻講述著一位來自野蠻人戰士於幽暗地域大殺四方、掩護隊友撤退的英雄事跡。
用的雖然是通用語,但那花裏胡哨的字母與形體,戴維一看就知道是卓爾幹的。
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到,多半是卓爾法師編撰摹繪,然後由身為影舞者的希婭特直接以匕首雕刻的。
畢竟這倆卓爾難逃生性邪惡的尿性,但蠻子可是豁出了命在重重圍困之下保下了她們。
雖不至於為此感激涕零,但對方人都死了,為其辦理一場還算光鮮的葬禮,樹立一座還算體麵的墓碑還是可以做上一做的。
隻是這一做,戴維整條龍都麻了。
蠻子不僅被埋了,墳頭草都特麽三寸高了。
現在明明還是秋天啊!
該不會是他們這幫家夥還專門找了個德魯伊過來,進行過一遍墳頭草植美化工程過吧?
當即後知後覺的問了一句:
“我到底擱那躺了多久?”
“一年。”阿蒂利西亞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一年!??”戴維當即跟被母龍踩中了泄殖腔一樣。
“啊?要不你以為?”阿蒂利西亞淡淡回應道。
似乎在察覺到兒子關心的重點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他有些鬆了口氣,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整條龍都顯得的有些渾渾噩噩的。
他最開始還有些擔心因為兒子忽然‘咽氣’後,自己那副哭天搶地甚至連自殺陪葬都差點幹出來的醜態,到底被戴維瞅見了多少。
但經過那番談話之後,就全然被另一種震驚完全碾壓過去了:
自己才年僅七歲的兒子,這就獲得神性,成就半神了?
這可能嗎?
不可能啊!
這在他所能理解的知識範疇中,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