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然後降服。
陸時就是這麽做的。
他看著那幫認真聽講的學生,心中頗為得意,臉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高人模樣。
他說:“你們應該都讀過我寫的那一係列文章,所以肯定知道係列的開頭:印加帝國皇帝阿塔瓦爾帕率領168名瓦剌卡戰士俘虜了西班牙國王查理一世……”
廣場上的學生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所羅門說:“陸教授講反了吧?”
尼科利奇搖搖頭,
“不會,陸教授剛才提到了‘瓦剌卡戰士’,這個詞是從克丘亞語中直譯而來的,意為‘吊索投石者’。能用到如此生僻的詞,怎麽可能是無意為之?”
所羅門震驚,
“你這也知道?”
尼科利奇沒好氣地說:“你別忘了我是西班牙人,檢索那段曆史的資料,我比你擅長。”
兩人竊竊私語。
而且,不隻是他們,其他學生也都在議論,
可就是沒人站出來質問陸時。
陸時嗬嗬笑道:“我看你們都憋著話呢,怎麽不說?剛才那股質疑權威的勁頭到哪裏去了?”
學生們哄笑,
廣場上的氣氛更上一層樓。
有人問:“陸教授,難道不應該是西班牙征服印加帝國嗎?您的文章已經分析了,地理、環境促使歐洲發展,讓歐洲文明先進於其他文明。”
陸時點點頭,又搖搖頭,
“任何傾向於絕對化的論點,都難免存在問題。”
此話一出,學生們再一次懵了。
陸時的文章充斥著地理決定論,但他剛才的那種論調,無異於否認自己在文章中的觀點。
契倫無法接受,
“陸教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蕭伯納趕緊製止道:“魯道夫!你冷靜!”
契倫嚴肅道:“蕭,你別忘了我來倫敦的目的,就是為了依靠陸教授的才智和博學來完善地緣政治理論。結果,現在倒好,他竟然主動縮了,那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