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勞頓的喘氣聲,
再就是舞台上施工的聲音,
周圍一派安靜。
歐文緊盯著陸時,心中好奇一個中國人是怎麽寫出《是!首相》的。
過了一陣,勞頓好不容易緩過氣,一邊輕撫著胸口,一邊問歐文:“經理,這個劇本是哪個瘋子寫……”
話說到一半,勞頓想起蕭伯納也在,
他趕緊改了口風,
“這個劇本是哪位大能寫的?”
在勞頓的心中,答案隻有可能是蕭伯納。
沒想到,歐文指了指陸時,說:“是這位。《無人生還》的作者Lu,同時他也是一位詩人,那篇你十分推崇的《回答》就是他的作品。”
勞頓的表情先是茫然,接著轉為驚訝,
“這麽年輕!?”
他把心中所想直接叫了出來。
陸時哈哈大笑,
“沒錯,就是這麽年輕。在《曼徹斯特衛報》上的照片太糊了,你都沒看出來吧?”
勞頓有些拘謹地點頭。
正如歐文剛才說的,勞頓非常喜歡陸時的《回答》,
他最近這幾天的晨功早課,除了有感情地朗誦契科夫的話劇《海鷗》中的選段,就是背誦《回答》。
歐文看向陸時,
“陸先生,你為什麽要把漢弗萊塑造成這樣?”
說著,歐文指指那段繞口令,
“我和喬都反對‘為了藝術而藝術’,自然也反對為了諷刺而諷刺。”
從創作的角度出發,編劇要求漢弗萊說長難句,主要目的是諷刺英國的官僚體係,
但漢弗萊的這種“愛好”也是有設定支撐的。
陸時說:“歐文爵士,你留意一下漢弗萊的教育背景。他是牛津大學古典學專業的畢業生,且畢業成績排名第一。而牛津大學的語言文學專業有多麽……哼哼……你懂的。”
歐文當然懂,
古典學的研究十分艱深,需要掌握英語、拉丁語、希臘語的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