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聖女被李景天這一句話,問的當即反應過來——
她差點被他給帶跑偏了。
自從多年前當上聖女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在人前冷靜。
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一定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這也是多年以來大司命一直給她的要求。
可是也不知為什麽,見到李景天,這一切叮囑和一向以來的處事原則,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似乎一見到李景天,聖女就再也不想坐這個位子,隻心心念念地想著李景天跟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如果拋去聖女這個身份,拋去對三十六重天和巫族的責任,你又是誰?你原本叫什麽名字?你想做什麽事情?
所有人都在教她如何做聖女,隻有李景天在教她做自己。
這樣極致的**,讓聖女感覺到,自己對李景天這個人愈發欲罷不能。
她不止一次地想要接近他,了解他的一切,也想讓他了解自己的一切。
聖女很想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並非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冰冷無情,並非隻是一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聖女,也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女孩,就與他身邊的那些姑娘們都一樣。
那些姑娘們能做到的,她也一樣都可以做到。
所以,在剛剛派了侍女來打探消息過後,沒過多久,她就迫不及待自己跑來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來,但是忍不住。
她想見到這個男人,很想跟他說話,也很想繼續聽他剖析自己。
以往若是有人敢以這種教育的口吻跟她說話,早就被打的媽都認不出來了!
可是這一次,李景天說了那麽多無理的話,她心裏卻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期待著他再教訓自己一次。
這種受虐的傾向,聖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隻覺得……
自己大概是病了。
自從看到這個男人之後,她就徹底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