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北桥下电梯的时候,他邻居已经等在了那里。
是当初我陪陈北桥看房子的时候,电梯里遇见的那个大妈。
“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给他家做了风水的那个大师嘛,你也要搬来这里住啊。”
大妈一边开门,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
陈北桥在旁应付着大妈的热情。
我里里外外的走了一遍,风水格局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房子应该新装修的没几年,就是家电有些老旧,不过这些不重要随时都可以换。
但是走到最里面的那个卧室,我停住了脚步。
“哎呦,这个就是我儿子的房间,我和你们说,风水顶好的嘞。
我儿子那钞票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赚,这不是要带我去国外定居。
不然我这房子,才装修两年多,我才是舍不得卖呢。”
陈北桥看出了我神色的异常,小声的问了句。
“有问题?”
我直接转头看向大妈。
“这房子多少钱?”
“正常怎么也要一百六十多万,但是你也知道我着急走,国外的大别墅还在等着我呢,一百四十八万,这是最低的价格了。”
“好,那我们今天能去办手续吗?”
大妈显然没想到我能答应的这么痛快。
“好,好,没问题,东西我都带着呢,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过户。”
一切都很顺利,所有事情都办完的时候,才刚刚到中午。
“你还真是够速度的,你站在最后一个屋门门口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发现什么问题的呢。”
“确实有问题。”
“什么?有问题你还买?”
陈北桥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脸紧张的转过头看我。
“你看前面的路好不好?不是房子是有问题,是他儿子。”
“他儿子?”
“他儿子应该出事了,需要一大笔钱。”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见屋里有棵快要枯了的发财树和一盆开的非常娇艳的牡丹。”
“发财树和牡丹?这和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本来可能关系不大,但是发财树在他儿子屋中的财位,而牡丹摆放的位置住是非口舌。
发财树枯萎,牡丹开的娇艳。
说明他儿子的财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亏空,补的就是那盆牡丹。”
正巧赶上一个红灯。
陈北桥将车停稳,吧嗒了一下嘴,向我竖了个拇指。
“你们这些会风水的人,就是厉害。”
陈北桥帮我联系了一个家政打扫房间,同时约了锁匠换锁。
我们想着明天再去换一批家电。
但是就算只是收拾,也足足忙活到了晚上饭时间。
回到肆时居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竟然在那斗地主。
姜黎茉和司梨明显是两人一伙打秦魈一个。
秦魈那脸上除了两只眼睛以外,都没有可以贴的地方了。
看到我们回来后,秦魈把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扔。
“你们可回来了,不就是去看个房子,我还以为你们俩去盖房子了。”
秦魈苦哈哈的又吐槽了两句今天被司梨和姜黎茉共同欺负的惨状。
“房子今天去办手续了,明天我们就准备住过去。”
“这么快?”
陈北桥这边也招呼着姜黎茉上楼去收拾一下东西。
“嗯,房子和陈北桥是隔壁,还不错,价格也合适,今天就直接定下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扶了扶腰。
以前和爷爷在山上,那个炕比地板硬多了我都不嫌累。
来到肆时居以后睡床睡得太舒服了。
突然睡到地上,竟然觉得腰酸背痛的。
但是我这个小动作,显然被秦魈和司梨误会了。
他们俩同时看了看我扶腰的手,表情大有深意。
就在我想要给自己身边一番的时候。
司梨的脸色一变。
“尸气,好重的尸气。”
“尸气?是不是姜珩过来接姜黎茉了?”
司梨摇了摇头。
“不是,守夜人是属于半人半妖的存在,他们身上根本不会有这么重的尸气。
而现在这个,是个纯粹的僵尸。
小心点,奔着咱们这来的。”
这边司梨话音刚落,肆时居就进来一个长相俊朗帅气,身材也格外有型的男人。
别的话不多说,就这个形象走在马路上,我遇见都得多看两眼。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出现在肆时居里,却是个不速之客。
只见男人先是环视了一圈,然后冲着我们这个方向粲然一笑。
“各位不用紧张,我无意伤害任何人,我来这里就是想找一个人。
听说姜珩的妹妹在你们这边做客,叫什么来着,姜,姜,对了,姜黎茉。
我这个记性不太好,毕竟年纪大了。
自我介绍一下,南詹沈家,沈祁。”
沈祁宛如一个贵族,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与傲慢,让我想起来漫画中那些国外吸血鬼手持红酒杯的矜贵。
而沈祁则比他们更显了几分霸气。
虽然脸上挂着笑意,言语中也没有什么僭越。
可就是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善意。
“南詹沈家。”司梨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
但是,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恢复如常。
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司梨都有一丝惧意。
我看向沈祁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审视。
“南詹飞僵,听说老祖宗是被尸神嬴勾咬过的沈袁南,久仰大名。”
司梨这话虽然是对沈祁说的。
但是眼睛却一直都盯在我身上,仿佛在用沈祁的身份向我发出提醒,不要轻举妄动。
“飞僵?别告诉我他们能够在天上飞来飞去,还嬴勾?可别说是秦始皇家亲戚。”
我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无赖样子,嗤笑道。
谁知道沈祁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微笑的解释道。
“确实能够天上入地,不过这只是最基本的。
不过和秦始皇可没什么关系,嬴勾是上古真神,想和他攀上亲戚可不容易。”
我听沈祁这么说,余光扫过了司梨。
真神,还是上古时期,我擦,难怪司梨会是这反应。
这时候百年血棺的司梨,就显得好像,好像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