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釘在我父親胸口的那柄箭矢,由於被卡斷在胸骨之上沒被拔出來,這才保留了下來!”
馮天然打開棉布,裏麵包裹著的箭矢斷頭露了出來。
就在斷矢鐵頭的處,還有一個模糊印記,隻不過大部分印記都被磨掉了。
杜振元走過來拿起那個箭頭認真地打量了一番,最後篤定地說道:“這就是宣武軍的官製箭矢!”
“宣武軍箭矢是針對北戎騎兵打造的,形製特殊,箭頭的圍鉤倒刺比其他的長一些。”
“雖然上麵的印記被人磨去了,但是宣武軍的虎頭標還是能分辨出來一些的!”
有了杜振元這個老鐵匠的鑒定,馮文禮被截殺,看來並不是什麽山匪所謂,而是偽裝成山匪的宣武軍官軍幹的。
難怪在北境被府兵殺得落荒而逃的山匪,接近覆滅的邊緣,竟然突然有膽子截殺郡守了。
郡兵在正規軍麵前,絕對是被碾壓的存在。
劉一道突然想到什麽,大步上前說道:“王爺,我之前在左屯衛聽說,一個月前曾經有一隊兩千人的宣武軍在密林行軍訓練時失蹤,宣武軍曾派人尋找了幾座山也沒有找到,恐怕幹這件事的人,就是他們了!”
一個月前,不就是蕭讓被同意北境就藩的時候嗎?
看來那個時候這個王林甫已經開始布局了,真是心機深沉之人。
“他奶奶的,等老子穩住北境,找個機會非得活剮了王林甫不可!”
蕭讓想到這裏,有些憤怒地看著皇城的方向。
這時王林甫正在左相府喝茶,突然感覺到後一個寒意,忍不住地打了哆嗦。
蕭讓穩住想要罵人的情緒,看著馮天熱問道:“既然你知道仇人是誰,你準備怎麽幹?”
他很好奇現在已經知道仇人是誰這個,馮天然要怎麽做才能複仇。
畢竟左相位高權重,高不可攀,他一個白身的書生,手無縛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