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場懵了。
這種死法,前所未聞。
估計外公來了都得懵一會兒。
薑雲芬說,她當場被嚇昏過去,第二天還是被人發現了才醒來的。
後來的事我就都知道了。
負責白事兒的一聽這種死法,就直接告訴老太太,這事兒必須請我外公過來才能辦喪事,不然他也不敢。
現在外公沒來,我作為外公的徒弟過來,他們現在都指望我了。
我也摸不準情況,先讓他們準備一張草席和一塊白布,把屍體抬到後房,不準入正門。
薑玉芬問我為啥這麽做。
我直接告訴她,如果不想家裏繼續出事就按我說的辦。
外公跟我講過,人的死亡大體分五種。
老死,病死,枉死,橫死和自殺,枉死是被冤而死,而橫死屬於出意外死亡。
做我們這一行的,就要有一眼瞧出死的人是哪一種死法,可我實在搞不懂他這算什麽。
這麽邪門,隻能按照橫死來辦,橫死者,魂不入獄,遊離四周,不停屍,不入正門,也不能沾地。
這是鐵定的規矩。
很快,村裏人弄來了草席和白布,但沒人挪動屍體,都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從身後背著的木箱裏拿出皮手套戴在手上,準備挪動屍體。
可我剛蹲下,就感覺到麵前有一雙眼睛似乎在盯著我。
那個視線跟著我的動作一直在移動。
我心裏有些發怵,不敢抬頭看,因為麵前除了我爸的屍體,就沒有其他人了。
我趕忙將白布蓋上。
但詭異的是……屋裏不知道哪來的一陣風,把白布又吹開了,好幾次都是這樣。
那股視線一直盯著我。
旁邊的村民都在竊竊私語,說有怨念,衝著我來的。
我沒理會,轉身從木箱裏掏出一結雞血浸泡的墨線,用九枚銅錢串起來,放在屍體的額頭,這才確認我爸眼睛是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