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死了?那種突擊隊的軍用義體?漩渦幫下的手?
開什麽玩笑?那群自己的器官自己割,自己的假肢自己造的瘋子,也能幹得過公司?
而且這公司總部怎麽回事?外頭CSI保安部隊一點沒反應?
而且不管死沒死……
尼瑪的這些神經病居然駭到他腦子裏把通訊錄給刪了???
李蟠簡直無語了,
“喂你在那兒糊弄鬼啊!當我傻啊!什麽刪光了,不是還有你嗎?
話說你誰啊?公司的駭客?係統網監?安全局?能別用老子的聲音說話了唄?”
電話說,
“我是,座機。
座機,必須留在辦公區。
撥打內線可以呼叫員工。
當員工處於無法回話的狀態中時,座機將轉接留言獲取員工日報。
建議總經理撥打內線,獲取總經理日報。”
“座機,我,你,瑪德你個神經病……”
李蟠簡直無語,然後他突然懂了,
“草!草了!你別是賽博精神病吧!”
這年頭夜之都居民的賽博精神病真的很嚴重。
有人說社畜們每周工作七天每天十二個小時壓力太大,有人說是病毒超夢,藥物過量和非法義體爛用,還有人說是以前導致某個新東京毀滅的有毒神經瓦斯泄漏事件還沒得到解決,還有人說現在汙水處理廠也不達標建議喝罐裝可樂,還有人說單純就是窮。
總之,這不是罵人,是這世道,大部分人都精神不大正常。
電話還在說,
“把桌上的名牌拿起來,別……”
“瑪德!和神經病聊半天!老子走了!”
而李蟠惱羞成怒,生怕被傳染,一把掛斷電話,無視對方叮鈴鈴,叮鈴鈴鈴鈴得打過來,開門走了出去。
然後他站住了。
門外已經不是他來時的那條走道了,而是巨大的辦公區。
而且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正經公司的樣子,李蟠沒有看到虛擬接入艙,沒有看到駭客冷卻槽,沒看到一排排的係統服務器和蜂群似的保安無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