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你父親,將此事上書一封,急奏陛下。”王翦開口說道。
製鹽之事事關重大,王翦人老成精,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相比較之下,大巡天下反而可以暫且放下。
當然,王翦也可以選擇置之不理,按部就班的上奏朝廷,經由朝廷自行度量是否急奏始皇帝駕攆。
王翦選擇賣趙泗一個好。
王翦雖然人在老家,但是消息靈通,對於趙泗也略有耳聞,而且王離中間還宴請過幾次趙泗,提出過要將家中舞姬贈於趙泗,不過被趙泗回絕。
王翦能夠看得出來,如果不出什麽特殊情況,趙泗未來的進步空間很大。
和自家孫子同齡的趙泗,太過於根正苗紅。
先是孩童時期信奉王命出海尋仙。
爾後被徐福哄騙海外意圖自立,趙泗毅然奪船出海不負王命歸秦。
大義加身,就算趙泗沒有什麽功勞,未來的發展前景也很大。
也就是趙泗籍貫不清,要是籍貫再是土生土長的老秦人,那未來可以說是不可限量。
王家,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經不需要什麽功勞了。
王家也不需要第二個王翦,王翦年輕的時候得罪了很多人,和始皇帝的關係也一度僵硬。
如今,王家需要的是朋友。
“大父腿還痛麽?”既然王翦已經決策,王離也就不再多想。
王翦動了動自己的腿,小腿麻木,動彈起來十分吃力,稍有不對刺痛感便會襲來,隻得搖了搖頭。
“還成……”王翦低頭看向自己麻木的裹在獸皮下的小腿。
昔年征戰天下,為王先驅,何等意氣風發,如今天氣稍有不對,連站立行走都頗為艱難。
“我給大父泡腳,暖一暖身子!”跪坐在一旁的王離抬起頭,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這會才想起來?”王翦哼了一聲,王離撓了撓頭屁顛屁顛的去給王翦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