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泗的談話讓始皇帝總的來說,有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畢竟趙泗不是專業的,他隻是一個擁有一定海上航行經驗的現代人,不是專業的地理學家,也不是合格的政治家。
趙泗隻是給始皇帝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但是門裏麵究竟有什麽,趙泗自己都不清楚,他不是專業的曆史學者,不可能對這個時代的世界侃侃而談。
大秦想要了解世界,還需要繼續探索,需要派遣出去一艘更加全麵更加專業的船隊。
需要派遣大秦官方的使者和世界建立聯係,這樣才能夠更加全麵的了解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少國家,這些國家究竟是怎樣的政權結構,有多少人口,有多少產業,多少技術,隻有這樣才能夠評估出來,大秦能否在海上獲取利益,大秦開海能否作為未來的方向。
至於製鹽之類的發明以及三種新糧的具體種植方式的事情始皇帝反而沒有多問。
不是不重要,而是始皇帝和趙泗的交談中明顯能夠感覺出來趙泗的生嫩。
趙泗的政治素養是處於相對荒蕪的狀態的,換句話說,目前的趙泗並不具備詳盡匯總匯報能力,始皇帝想聽的東西從趙泗嘴裏說出來會很碎很雜,聊天講故事可以,匯報工作的能力,趙泗還差的很遠。
這很正常,趙泗就是一個正常人。
正常人理解的談話重心和政治人物理解的談話重心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趙泗穿越而來就在海船之上,歸來以後這才多久?怎麽可能具備政治素養?開玩笑,趙泗連個班長都沒當過,當過最大的官就是勞動委員。
始皇帝將問題拋給了王賁,王賁作為藍田的最高負責人,自然是有義務有能力匯總趙泗的一應事物。
而王賁也接住了這個問題,他早就準備好了一係列文書記載,從紅薯土豆的育種方式,到曬鹽法的成本,精細到用了幾個人,工作了多久,消耗了多少草木灰,產出了多少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