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誌恒洗完澡,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一邊走了出來。
屋內靜悄悄地,窗外車水馬龍的嘈雜聲似乎都遠去,輕不可聞。
不知為什麽,沒來由的,感覺心中一股不安。
微蹙眉頭,環顧了一下客廳,空****的客廳盡收眼底。
不由得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自己是在嚇自己,都在瞎想什麽呢,心神很快就穩定下來。
他按照往日的習慣,擦拭過頭發以後,把毛巾搭在了餐椅上,然後回房間換上一套睡衣,再出來收拾這些。
馮誌恒的房間,布置得很簡單,也很單調,四麵白牆,對,他的房間並沒有窗戶,看起來像個牢籠。
除了一張床,就是在床尾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
一幅擁有無數眼睛的畫,別說密集症患者,就不是,猛地看到這一幅畫,都能讓人覺得心裏很不舒服的感覺,隱隱不安,似乎被無數的眼睛注視著。
但是很顯然,馮誌恒不在此例,要不然也不會把這幅畫掛在這裏,每天早上一睜眼,就見無數的眼睛盯著自己,這得多滲人。
換好衣服,馮誌恒再次來到客廳,拿起搭在餐椅背上的毛巾,準備和換下來的衣服一起丟進洗衣機。
可就在這時,那股不安的情緒再次湧現上來。
他想了想,轉身走向書房,可人剛到門口,他就愣住,書桌上那托盤空****的,別說懷表了,就連絨布都消失不見。
這一瞬間,他臉色變得極其蒼白,整個人都感覺空嘮嘮的,似乎心丟了一般。
但是他並未表現出多少慌亂和憤怒,而是站在原地,神色平靜地環顧了一下書房四周。
整個書房,一眼盡收眼底,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目光又看向書房的窗戶,窗戶緊閉,完全沒有打開的跡象,這是十八樓,窗戶外是最靠外的牆壁,沒有任何支撐點,想從這地方進入書房,難度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