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城郊區,白水河沿岸。
柳鵬程,阿猜,雷局長,黑車司機。還有幾個民警和聯防員在河邊仔細尋找著。
其實主要是黑車司機尋找。
雷局長抬頭看看大太陽,喝了一口手中的哇哈哈礦泉水,心中一陣苦笑。
他知道這是在尋找什麽,也知道一旦找到對案件破獲的意義。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感覺哭笑不得。他的身邊,自己的司機,再就是在局裏值班人員中抽調出來的,一個刑警沒有。
局裏的大部隊,全部被一把局長帶下鄉對各個煤礦進行逐人排查。可是這邊的進展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劉局長還不回來。刑警隊長也不回來,這算是什麽?
他正想著,前麵停了下來。
黑車司機找到了他自己留的記號。
按照他自己話說,大黑天的,還得不引起那兩個人的警覺,留個記號不容易。
一口黏痰,幹涸在一朵嬌豔的野花上。
惡心是非常惡心,可是在那種情況下,在瞬間想起這麽一個標記的辦法,也真是為難這位司機師父了。
下麵的問題是,誰下水。
雷局長就算了。
雷局長帶來那幾個人,兩個五十多歲的文職大叔,兩個女警,四個聯防員。
柳鵬程和阿猜對視一眼,得了,咱倆上吧。
黑車司機的記性和做記號的本事一樣的靠譜,在柳鵬程和阿猜的合力下,不到五分鍾,一個大的,藍色的行李箱就被兩人從水裏撈上來。
兩人穿好了衣服,打開了行李箱。
妥了,就是他。
法醫還在從鄉下往回趕。
幾人自己做了個簡單的屍檢。
從身高,頭型,衣著一些關鍵性的指標全都對上了。基本可以肯定,這就是第一起殺人案的行凶者。
可惜當時太迷信那個攝像頭,又沒頂住那種人情壓力。把旅店的住客全都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