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這邊,柳鵬程再次看到這一箱子案卷,也有些感慨。
如果沒有這一箱案卷,恐怕不少細節和證據,都會在這過去的六年裏逐漸消失,乃至完全不存在。要知道,有些家屬已經搬了家,有些家屬甚至已經逝世。
趙所和劉鑫聽柳鵬程講了一些大概的情況,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把案卷全部整理好,辦理了簡單的交接手續——簽了個字。
“柳教授,”劉鑫輕輕撫摸了一下箱子,昨晚就一夜沒睡的他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我替這些人,感謝您。”
“他們應該感謝的是你。”柳鵬程也有些唏噓,看了看趙所,“還有您,趙所。”
趙所一個字沒說,搖了搖頭,看了劉鑫一眼,拍了拍劉鑫的肩膀,轉身回了屋。
“趙所他……”劉鑫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下。
柳鵬程擺了擺手:“我能理解。”
柳鵬程當然能理解,從之前和劉鑫的溝通中,他就明白自從孫所長犧牲,趙所始終對此事無法釋懷。這種痛苦中,還不得不和譚鬆維持表麵的關係,內心必然是煎熬的。
從這裏拿走案卷材料,周隊開著車,柳鵬程就坐在後麵,一路上,柳鵬程簡單地把這些人的情況給周隊講了一下。
“我以前就知道劉鑫這些事情,隻是不知道有這麽多,”周隊道,“這些年,農村的失蹤案,實在是一個大問題。”
“以後去哪都有實名製,就會好很多。”柳鵬程道。
“那登記起來不得累死?而且電腦這麽貴,也不可能哪裏都有吧?”
“那就隻能期待科技進步了。”
車子很快地回到了市裏,二人拿著這個箱子,先去辦公室整理了一番,再一起去了看守所,見到了李顯。
李顯看到柳鵬程,一瞬間就有了些抵觸情緒:“怎麽又是你?”
“你沒交代清楚,我就隻能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