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的確是搞錯了自己的方位。
接到撤離牧民的命令後,三班在班長蒲慶林的帶領下,分乘三台猛士車,深入了最遠的草場。
他們沿途護送著三千多頭牛羊和19名牧民,落在了隊伍最後麵。
暴風雪來臨的時候,蒲慶林已經感覺不妙,催促大家加快腳步,追上排長。
他本來是嚴令不能離開公路的,但暴風雪突如其來,牛羊群受驚,焦急的牧民收攏牛羊群後,已經偏離公路好幾百米。
無奈之下,三班隻能就地紮營堅守,而攜帶的兩台北鬥導航,也因為嚴寒發生了故障,讓他一直認為距離大部隊隻有3公裏。
實際上他已經落後了13公裏。
氣溫持續下降,昨天下午電台因為冰凍失去作用,車輛發動不起來,他最後從排長張瑾嘴裏聽到的消息是,山口外的營救部隊已經聯係了陸航,很快會有直升機來接他們。
蒲慶林讓戰士們分成了三班,輪流休息,注意天空的情況。
然而天空中除了越來越狂躁的暴風雪和呼嘯的北風,一整天他們什麽都沒看見。
就在大家士氣低落的時候,蒲慶林似乎聽到了天空中有某種引擎的聲響。
他努力分辨著被狂風吹得支離破碎的聲響,卻遲遲無法判斷。
他手裏隻剩下兩顆求救用的信號彈,一咬牙,蒲慶林朝天上發射了一顆。
看著信號彈的紅光在天空彌漫開來,似乎能照亮很大一片區域。
可信號彈卻沒辦法在狂風中升得更高,歪歪斜斜的又落了下來,蒲慶林索性把最後一顆也打了出去。
看著空****的信號槍彈膛,蒲慶林心裏隻能祈禱自己沒有聽錯。
接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安靜了好一會,天空中的那個引擎聲似乎消失了。
蒲慶林心一沉。
“班長,飛機!”他身邊的一個戰士,突然指著天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