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三班的報告,張琦腦子嗡了一下快短路了。
這不對啊,這些車子不順著大路跑,鑽進巷子裏去幹嘛?
張琦覺得自己又被耍了。
開戰僅僅兩分鍾,張琦感覺到這幫精英軍官根本就沒按照自己設想的步驟走。
他們每一步都踩在自己意想不到的位置上。
同樣都是軍官,這差別怎麽就這麽大?
他來不及細想,為什麽車隊會去鑽巷子,而不是去強突三班的預設陣地。
因為天上兩架瘟神,這時候又揮舞著火舌“皮鞭”,開始無情的鞭撻地麵的防線。
陸放順著南北大道,直接打穿了二排防守的街道之後,拉起機頭升高到了200米,距離1公裏左右,和潘一冰的直-20又進入了鍾擺機動。
兩架飛機猶如在空中跳雙人舞一般,繞著工程連的陣地轉圈,艙門一側的六管速射機槍,不時的吐出一串又一串的火舌。
死亡舞蹈像兩道勒住脖子的絞索,越來越緊!
工程兵們舉起手裏的95槍,朝天上突突突的發射橡皮彈。
然而在這個距離上,別說打飛行目標,就算是打這麽大的固定目標,橡皮彈也夠不著。
飛機根本不在乎,任由他們浪費子彈。
這個距離卻能讓飛機的速射機槍舒服的發揮威力,3000-6000發每分的射速,每隔幾秒鍾就朝地麵傾瀉個上百發子彈,打得地麵的步兵毫無還手之力。
張琦苦心經營的烏龜陣,在直-20皮鞭的一陣陣抽打下,真的跟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被剝開了。
對講機裏,驟然充斥著各個班、排,甚至個人焦急的匯報聲。
“連長連長,不好了,2班損失巨大。”
“連長,一排的陣地還剩不到一半了……”
“連長,7班被壓製不敢抬頭,我們看不到外麵。”
張琦哪裏經曆過這麽混亂的戰局,腦子足足空白了好幾分鍾,一句話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