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示意蕭景炎起來說話。
神色頗為欣慰道,“你能提出這個解決的辦法,說明你是動了腦子的。可是如你五哥所言,賑災歸根到底,需要的還是錢糧。沒有錢糧,那就是無根之木。任憑你再有手段,那也是紙上談兵。”
蕭景炎沉吟了一下道,“父皇明鑒,咱大梁不是沒有錢。自從您登基後,勵精圖治三十五年。咱們大梁文興武治,遠邁前朝。國力之強盛,曆史未有。隻是現在,錢都藏於權貴之家,流通於富商之手。百姓日益貧苦,卻要承受大部分的賦稅。一到災年,自然是國庫緊縮。咱們隻要想辦法,讓這些富人把錢拿出來。這治理水患的錢財,便可輕鬆籌集。”
他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朝臣。
這些當朝勳貴,哪個不是肥的流油,卻讓國庫窮得見底。
這群老油條的目光也盯在他的身上,對這個愣頭青的激進言論不由得都警惕了起來。
感覺蕭景炎的背後,肯定有人點撥。
不然的話,一個廢物皇子怎麽能突然變得這樣雄才大略?
他們偷偷看了眼梁帝,不由得懷疑這父子倆是不是今天在這裏故意唱雙簧?
梁帝被蕭景炎的馬屁拍的一陣舒爽,同樣是越發驚訝於這個兒子的見識,心道坐牢還有這樣的妙用?
人常說,大病大悟。
他這個傻兒子,難不成是在獄中悟道了?
他的眼前一亮,感覺一盤死棋突然盤活了,頓時撫須誇讚道,“你說的確實在理,可是拿人錢財如要人命,非是常人可為啊!”
蕭景炎斬釘截鐵道,“事急從權,兒臣願意替父皇蹚出一條血路。到時候賑災若是沒有成效,父皇再斬兒臣的腦袋不遲。”
梁帝沉吟了一下,與眾公卿問道,“諸位愛卿覺得如何?”
一眾老油條本能地抗拒道,“皇上,九皇子所言確實在理。不過隻是書生空談,關鍵還是看如何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