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裏,蕭景炎給梁帝跪在了地上。
他抱拳挺身,哭聲大喝,“父皇,兒臣請您賜死!”
梁帝故意裝著糊塗道,“這是從何說起啊?”
蕭景炎悲憤道,“五皇兄和六皇兄欺人太甚,兒臣已經沒臉見人了,還不如一死了之。”
“你都聽說了?”
梁帝沉聲道,“不要相信外麵的流言蜚語,這是對你兩個皇兄的汙蔑。朕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兩個皇兄並未侮辱那個吳家小姐。是她故意坐在窗台上,想以死威脅你兩個皇兄幫她和你退婚。結果沒有坐穩,一個不小心摔了下去。當時沒有外人在場,這件事情便以訛傳訛,讓別有用心之人傳得不像樣子了。”
在蕭景炎的意料之中。
梁帝果然為兩個畜生兒子打起了掩護。
他之所以在乎五皇子和六皇子,皆是因為兩人背後的母家。
五皇子的母家是福州巨富,手裏掌握著鹽業,還有大梁的對外貿易。
最為關鍵是,大梁水師精銳皆是五皇子母家的人。
六皇子的母家乃蘇州巨富,手裏掌握著大梁國一半的糧米供應。
正所謂,蘇湖熟,天下足。
蘇州和湖州兩地,堪稱是大梁的糧倉。
不管是出於皇家的顏麵,還是背後的利益關係,梁帝都不會重辦此事。
蕭景炎的目的並非是要殺了他們。
他自問沒有這個能力,隻是想借此給自己要一些好處。
他羞憤地稟奏道,“事實已經不重要,沒人會在乎事實是什麽。他們隻會覺得,兒臣可以隨便被人欺辱,隨便被戴綠帽子的窩囊廢。父皇要是不給兒臣一個說法,兒臣便再無麵目活在這個世上,還不如一死以全名節!”
梁帝黑下了臉道,“那你想要什麽說法?”
蕭景炎重新跪在了地上道,“父皇既然已經將吳金蓮許配給兒臣,那兒臣便要以妻之名厚葬她。如此,方可驗證真相。保全我皇家的顏麵,堵住外人的悠悠之口。五皇兄和六皇兄,必須得出這一筆喪葬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