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城防營的團練使韋大富從外麵大步進來。
他端起茶碗大口喝下,喘著粗氣說道,“搞清楚,那小子去了陵塬縣了。”
“陵塬縣?”
施廣孝和薛忠義對望了眼,皆是皺起了眉頭。
“他去那裏做什麽?”
“陵塬縣縣令裴直是從京城調回來的,難道他們認識?”
兩人皆是看向了韋大富。
韋大富搖著頭道,“我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暫時還不清楚他去做什麽。不過咱們不用擔心,陵塬縣令無兵無權,即便他們認識,也對咱們造不成什麽威脅。”
施廣孝謹慎道,“還是要警惕一些,這個裴直也是個愣頭青。之前稅收的時候就三番兩次的忤逆上官,這次若是與九皇子勾搭上,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個麻煩。”
薛忠義道,“就是不清楚這位主兒在想什麽?他是準備賴在我們臨水郡不走了嗎?”
“他不走,就想辦法趕他走!”
施廣孝眼冒寒光,這幾日被蕭景炎壓在頭上,渾身都不自在。
“屬下也是這個意思,早就送走他了!”
薛忠義表示讚成。
韋大富臉上的橫肉一抖道,“不如,我讓士兵假裝嘩變,嚇唬他一下。他要是感覺臨水不安全,自然就會乖乖地離開。”
“這個主意不錯,可以考慮。”
施廣孝突然眼冒亮光,對韋大富這個粗人高看了一眼。
薛忠義也是誇讚道,“韋兄,我發現你今天突然變聰明了啊!”
韋大富得意道,“俺不是一直都這麽聰明嗎?論手段,那個小皇子毛都沒長齊,十個他都比不上我。”
“對,對,連為兄現在都有些佩服你了。”
“我也是。”
施廣孝和薛忠義都是大小,一起商量了一些細節的問題。
如士兵是因為什麽嘩變?
嘩變控製在什麽範圍之內?
到時候如何確保能嚇到蕭景炎,而不傷及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