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指著被魏無咎抓過來的人對著百姓們問道。
結果現場的所有人全都默默地連連搖頭。
放進人群中一對比,立馬就看出來差異了。
耕種的百姓,那基本上都是皮膚黝黑粗糙,妥妥的莊稼漢模樣。
再看這個家夥,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是種地的主。
緊接著扶蘇又來到被水刑給折磨怕了的親兵跟前,問道:“你可認識他?”
“他……他是……”
“我不認識你,你休要信口胡說!”
“我……”
“看來你在猶豫,應該是水刑沒有享受夠呢,蒙人,來,接著伺候!”
“好嘞公子,俺來了!”
“不不,我說,我全都說,他是趙高的家奴,叫趙四,這次來上郡,就是跟我裏應外合對付蒙恬將軍的!”
“你胡說,我根本不叫趙四,我也不認識你,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是這裏的百姓,根本不認識你說的什麽趙高趙低的!”
到了此刻,趙四依然是死鴨子嘴硬。
“公子,他真是趙四,如假包換,我被派來時,還是他親自為我送行的,所以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到了此刻,這位被水刑折磨的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所以直接將隊友就給賣了。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還是非常實用的。
一旁的蒙恬見狀,好懸沒暈過去。
自己奉命北逐匈奴。
為什麽這閹人趙高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呢?
隔著千裏之外,竟然還想給自己下死手。
看來,要提醒遠在鹹陽的弟弟多多留意才是了。
扶蘇回頭看了一眼蒙恬,忽然間心頭一凜。
之間此時的蒙恬,臉上毫無血色。
蠟白蠟白的。
緊咬著嘴唇,似乎在微微顫抖著。
被親兵扶著走到這裏,似乎是用盡了蒙恬所有的力氣。
看來,這毒性還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