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了解什麽？”
少女挽起剛洗完的秀發，搬來木墩坐下，擺出了一副認真的姿態。
篝火熊熊燃燒，熱湯下肚，濕寒驅散，楚明緩緩開口道：
“比如，逆刃的曆史？”
艾莉絲眉頭一挑，有些意外地問道：“我還以為你會問秘法之類的呢。”
楚明皺著眉頭幹嚼完剩下的粗餅，無所謂地聳肩。
“你要是想說，我也樂意聽。”
“其實我對逆刃的發展之類的還是很感興趣的。”
少女緊繃著小圓臉，搖了搖頭。
“等你去到新亞郡，自然有人教你的。”
她嘟著嘴，“我可不會。”
“你不會？”
難道之前那個名叫黎的男人沒有完全說實話，如果血刃秘法真的能夠適合所有混血種，應該早就推廣了才對。
莫非還有其他原因？
正當他還在皺眉時，很快，他在少女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說起秘法，艾莉絲撐著臉，一臉愁苦。
“血刃秘法真的好難理解，人類的文字真的好晦澀。”
楚明烤火的動作一頓，看向少女，“你是文盲？”
“……”
少女臉上露出了羞怒，她輕哼一聲。
“不行嗎？”
“你還聽不聽，不聽我走了。”
楚明收起驚訝的表情，突然想起了混血種在人類受到的待遇。
在異界中，一個普通的異界平民，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境遇，以後大概都是跟隨父輩成為佃農，或者是獵戶，為了生活而奔波。
至於文字，那是貴族才有時間擺弄的東西，普通平民隻要會種田打獵就好，至於平時需要寫信之類的，花些銅幣找教會的牧師幫忙都能解決，根本沒有必要專門去學習。
哪怕是一些貴族的家仆騎士，在成為騎士之前，可能都隻是在田野中躬耕的一名佃農而已。
在被貴族老爺看中後，為了修習秘法，才會開始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