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清揚夢一場,那個男人壞壞的略帶暖意的笑容,映入他的腦海裏。
而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又站起來了。
“就知道你還能打。”何季舉棍對著葉玄說道。
他將長棍抗在肩上,渡步到了擂台中間自己起始的位置,擺出架勢等著他說道。
“不用閉眼睛了,‘芳叢現’已經用不了。開心痛快的做個了斷吧”何季說道。
這場比試是死鬥,沒人規定他不能追打命懸一線的葉玄。但是何季心中清楚,葉玄之所以滿滿的吃了那一棍,是因為現場逐漸巨大的呼嚎聲,影響了他的聽斷。
而葉玄選擇閉眼應戰,是為了防自己無法用眼力破解的絕學‘芳叢現’,他是通過槍花舞動聲音的起停,來判斷出槍的時機和先後才化解了自己的絕學。
而自己正是抓住了砸斷槍頭的瞬間,利用了他視力的缺失才爭得了這一擊。若是兩人在郊外沒有如此大聲浪的幹擾,或許葉玄能處理的更好也未可知。
他不想強占這種不義的優勢。
“叔,看來您是真喜歡打架呢。”搖搖晃晃的葉玄站起來,充滿無奈的笑著繼續說。
“可是我卻一點也不喜歡,從來都不喜歡。”葉玄一點點解下一段,自己纏在腰間的布條,在眾人驚異的呼聲中徹底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醉意朦朧的走向擂上,他的雙拳緊緊攢起,搖擺而果決的攻了上去。
倒海翻江騰巨瀾、奔騰急、萬馬戰猶酣。
何季、葉玄兩人已經戰鬥半個時辰了,這幾乎是普通比賽的五倍時長。他們熒光盛目,通體被淡淡的金光包裹,流星隕石一般碰撞著拉鋸著。
仿佛兩輪不落的日月在交戰,又似是天上之人的無盡之爭。
葉玄的拳和何季的棍,都充盈著不滅的鬥誌。
他們的精神早已經淩駕於肉體之上,而這些如雷霆般響亮的鬥技聲,消耗的早已不再是汗水,是兩人的生命與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