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雪即將因為壓力而崩潰的時候,一聲安慰從旁邊傳來,陸風那不算帥氣的臉龐透過側門縫隙顯現了出來。
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充斥著鄭雪的全身,剛才仿佛一瞬間被抽幹的力氣仿佛再次恢複,對!還有他在,這個有些小氣,有些無情,有些自私的男人。
但是卻在自己最孤獨,最無助,最軟弱的時候,總是出現在她的身邊,衝著鄭雪露出那可惡又溫暖的微笑:
“起來了,地上不冷嗎?”
“殺喪屍要打腦袋!”
“你的猶豫不僅是在害自己也是在害別人!”
“站起來,砍向它們的腦袋!”
每句話都是那麽的嚴厲,可又是充滿著柔情。
神遊了十幾秒之後,鄭雪終於恢複了過來,對我要救人,陸風有信念,我也要有,看準越野車的後車廂,伸手就抓了上去,同時站在後麵的陸風也全神戒備。
他不會介意對方是小孩還是老人,如果車裏有情況他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在末世裏一切都是浮雲,唯有活著才是最大的希望,所以道德是要有,不過底線當然是站在自己還能遵守道德框架為前提。
人死了,那麽要道德還有什麽用,這種想法雖然有些倒行逆施,可事實就是如此。
“呼!”
鄭雪拉開了後座的車門,一股血腥味伴隨著吵鬧衝擊著陸風的鼻腔和耳膜。
如果剛才開門時嘈雜聲像一個喇叭的話,那麽現在就是在喇叭上裝了個擴音器。
陸風捂著快被震碎的耳朵,抬頭看去,鄭雪正在和車子後座的女孩上演你追我趕的遊戲。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懵逼了,鄭雪去抓那個女孩,先讓她盡快從車裏出來,而那個女孩則是一臉驚恐地看著鄭雪。
隻見她轉身躺在後座上,雙腳不斷地蹬踹,仿佛鄭雪就是什麽野獸似的。
陸風隻能看到鄭雪嘴巴在動,可是至於在說什麽,他一句也聽不清楚,眼前的情形讓他越發的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