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佑堂原本還滿不在乎的表情瞬間凝結,然後他掏了掏耳朵,皺著眉說道:“你再說一遍?本公子沒聽清。”
他這語氣,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但是淩川渾然不覺:“我說是一萬零一百七十六兩銀子,這樣吧,我給你抹個零,就湊個整數,給一萬兩銀子好了。”
趙佑堂人都麻了,老子需要你抹零?
“你他媽的一萬多兩銀子是怎麽算出來的?你知道我是誰?訛人訛到我頭上來了?”
“公子請過目。”淩川把那張單子遞了過去。
趙佑堂看著那張單子,臉上的表情逐漸猙獰:“你那什麽琉璃板是什麽玩意兒?要四十八兩一片?哈?還有那什麽瓷瓶,要三千兩一對?”
“你自己非要找死,這可就怪不得我了。”說著趙佑堂獰笑起來,看向一旁的宋顯祖:“宋兄,這人敲詐勒索,歸不歸你們兵馬司管啊?”
宋顯祖的臉色也瞬間明朗起來,原本還擔心這個場麵不好圓,現在可好了,這人還是年輕啊,居然敢敲趙二公子的竹杠,當真是不知死字是怎麽寫的。
“趙公子,這事雖然不歸我們兵馬司管,但是有人作奸犯科,我們兵馬司也不能視而不見呐,來人啊,把他給我押送上元縣衙。”
兩名兵士上前,一把扭住了淩川的胳膊,但是下一刻,曹煥淳現身,一把就將兩名兵士推開,踉踉蹌蹌連退好幾步。
‘噌噌噌!’
十餘名兵士立即拔刀戒備了起來。
宋顯祖臉色一肅:“怎麽?你還敢對抗朝廷?”
不得不說,宋顯祖這帽子扣得恰如其分,不過淩川可不是善茬,再加上他兜裏還揣著緝事司的銅牌呢:“這位官爺,雖說官字兩張口,但也不能青天白日汙人清白,須知大盛律令之中也有誣告反坐這一條。”
宋顯祖哼了一聲:“你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敲詐趙公子,在場之人均是見證,何來誣告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