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安常青出身寒門,入朝三十餘年,是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天下寒門學子無不引以為榜樣。
右相史遷則是出身於勳貴,也就是本朝開國之初功勳之臣的後代,乃是勳貴派係的代表人物。
這兩人向來政見不合,作為他們的兒子,自然也是沒什麽交集,而且以趙則成的了解,這兩人的性格可是截然不同,但在淩川麵前的時候卻如此融洽。
要不是趙則成親眼所見,那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所以這淩川到底是什麽來頭?
趙則成遲疑良久,最終打消了前去試探淩川的念頭,打道回府去了。
趙佑堂在家裏正鬱悶著呢,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決定,想要做一番事業,結果父親疑神疑鬼的,說是再考慮考慮。
雖然父親說的那些他都能理解,但還是有些情緒的,正當他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心情焦躁的時候,永寧伯回來了。
趙則成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微微歎了口氣:“跟我到書房來。”
進了書房,趙佑堂剛要坐下,卻被趙則成嗬斥了一聲:“站好。”
趙佑堂頓時一個激靈,心裏慌張起來。
“你看看你,也二十好幾的人了,竟是一點兒城府都沒有,心中所想全都表現在了臉上,你說就你這樣,為父如何能放心讓你獨當一麵?”
趙佑堂雖然沒什麽城府,但卻不傻,一聽父親這話,頓時臉上露出了喜色:“父親這是同意我去經商了?”
趙則成點了點頭:“同意是同意,不過我有幾個要求。”
趙佑堂喜不自勝:“父親請說。”
“第一,逢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兒子多看多學,少說話。”
趙則成點了點頭:“第二,那淩川的身份背景可能不同尋常,你要多加小心,有什麽事不要輕易做決定,盡可能回來與為父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