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my god。”
“on my god...”
火鍋店的院子裏,一方火熱朝天,一方孤寂清冷,齊祁坐在那盞與自己同樣落寞的路燈下不知坐了多久。
她抱著自己的頭,感覺身邊的一切都怪怪的。
手機,響了,是來自媽媽的來電。
她揉了揉冷了的鼻子,接通了電話。
“喂,媽。”
“齊祁啊,快過年了,你今年回不回湖南啊?”電話裏頭,時不時能聽見敲響的聲音,這種聲音齊祁感覺到很熟悉,不出意外,大抵是媽媽在擀麵皮,做餃子。
“回...肯定回,媽,晚上我看下機票。”
“機票啊?那老貴了...坐火車吧,火車便宜一半呢!”
齊祁潤了潤喉嚨,輕輕的嗯了一聲:“媽,你那腿好點了沒有?醫生現在怎麽說啊?”
“醫生...”對頭擀麵皮的聲音沒了,換來的一陣蕭長的沉默,“醫生...就說那樣唄!還能哪樣啊,媽媽這一把年紀了,平時也不出門,有大黃陪著在家裏看看電視挺好的,你一個月給媽媽寄三千塊錢,這麽多,媽媽也花不完!你給自己留著點!”
齊祁哽咽了,她的手指不斷地撩撥著自己的發絲,想以此換來些許思緒。
她的家庭,不是很美滿,父母恩愛,但是爸爸卻因為一場車禍離開了這個世界,媽媽也因此烙下不可逆的腿傷。
齊祁在山城裏,一天可以打四分工。
早上發傳單,中午提被人寫宣傳稿,下午去當宜賓,晚上去酒店刷盤子。
她的手...很好看,可唯獨的傷口,似乎就是虎口處的繭子。
一個月,拚死拚活能賺個八千?
差不多了...
給媽媽三千塊錢,給自己留下五千,她不愛美,就算再好看的衣服也是閑置買的,以及她最喜歡的那件旗袍,也是媽媽過去穿的。
自己租房子,一個月一千塊錢,她也想享受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