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儀的詢問,大家都是放下了酒杯,看向了王墨。
而王墨也是有些意外,深深的看了張鳳儀一眼,他是有些沒想到,忍耐不住主動的詢問他這個問題,想要聽從他的安排,或是想要從他的嘴裏探出什麽口風的,居然是這個女子。
王墨甚至還以為,會是張齙牙這家夥忍不住會問他的。
不過既然張鳳儀都這麽問了,他自然也是一杯酒下肚,模棱兩可的笑著說道:“這倒不是什麽難事,就是隻要你們聽從我的話,保準你們都吃肉。”
張信禮等人看著王墨,微微皺眉,這話說得,跟沒說似的。
他們是想要聽到王墨到底有什麽能讓張家大賺一筆的生意,可不是聽著這個。
想到這裏,張信禮沉聲問道:“王兄,我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還要如此地藏得深嗎?我們能來這裏,自然是帶著極大的心意,想要與王兄交心的!”
王墨點頭,說道:“你們的誠意,我是看到了,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裏!”
“嗯,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就來分配一下任務吧!”
王墨故作一頓,旋即說道:“信通兄弟,你是負責管理張家大山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在山中開鑿多條隧道,在其中搭建出一個巨大的地窖,隻要這個地窖存在,那麽我們便可以在裏麵存放許多貨物,至於這個貨物是什麽,我就不先告訴你了!”
始終沒什麽存在感的張信通點了點頭:“王兄放心,我一定辦好,如果催得緊,我可造一個五十方的地窖出來。”
張信運這個胖子笑眯眯的說道:“王兄,那我呢?”
王墨看著張信運,思索了一下,也是笑著說道:“傳聞信運兄弟搶生意是一把能手,那麽倒是希望信運兄弟可以進入一些大人物的府邸之中,比如大雲郡郡守的府邸,或者是那些辭官歸隱卻還有一些能量的大人物,也可以去串串門,我回頭會帶著一些東西給你,您到時候便明白了!”
聽到這話,張信運笑著點頭。
而王墨身旁的張齙牙卻是有些急了,他覺得這擴張人脈的生意應該是他的,怎麽能交給張信運呢?
據他所知,張信運此人城府太深了,甚至做一些生意,有些不擇手段,未達目的,誓不罷休,什麽都做得出來,若是讓他去發展人脈,這不是助長了他的氣勢?這可是一件大事啊!
但是王墨這麽安排,他也無從說起,隻能想著私底下與王墨說說。
而後王墨又是給張信禮安排了一些事情。
最後對張鳳儀說道:“張小姐,聽聞你胭脂水粉做得不錯,不知能不能讓我帶一些回去,我給我娘子試試。”
聽到這話,張鳳儀也是愣住了一下,旋即含笑點頭:“王兄弟倒是一個懂得照顧妻子的人,我這剛好帶來了一些禮物,你便都拿走吧,這都是一些胭脂水粉,不算多麽值錢,算是一些心意,我本以為今天那位王夫人會來的,然後我親自給她,現在看來,還是欠缺了一些緣分!”
王墨笑著說道:“不著急,遲早是有機會見麵的!”
“張小姐,其實我的想法是,你可以將一些名貴的胭脂水粉,送給你所熟識的各方大人物的妻妾,我保證你送出去,比起你以後賺到的,絕對不虧!”
“隻要你信得過我!”
聞言,張鳳儀微微沉吟了一瞬,而後又是展顏一笑:“既然父親都那樣安排了,如此信得過王兄弟,那麽我怎能信不過呢,我回去便安排,有什麽事情,王兄弟可以派人來找我,我一定辦成!”
王墨點頭。
隨著他這一通安排,使得這裏的氣氛,倒是變得熱鬧了不少。
幾人推杯換盞,喝到了深夜。
雖然這古代的酒度數不高,但是喝了很多,王墨也是有著一種微醺的感覺,這種狀態對他來說剛剛好,因為他始終保持著一些清明。
因為他始終不敢將自己沒有任何感知的狀態,交給任何一個人。
生怕一覺再也醒不過來。
而到了深夜。
張鳳儀等人陸續回去。
走出了醉香樓的門口。
王墨和張齙牙勾肩搭背,走到了最後。
片刻後,張齙牙再也忍不住了,低聲說道:“老王,你怎麽能把那麽重要的事情交給張信運呢……”
他還沒說完,王墨目光一閃,笑著說道:“怎麽,你小時候被他捉弄過?”
張齙牙:“……”
別說,除了大哥張信禮和張鳳儀之外,張家年輕一輩,誰都在張信運這邊吃過虧,更別說是他這個以往在張家不受什麽重視的小兒子了。
見到張齙牙沉默,王墨也是微微一笑,旋即說道:“齙牙,張信運那邊,他若是隻會耍小手段,陰謀詭計的話,他那個位置,遲早會讓出來的,反之,他如果真的很努力,你換個角度思考,你就會發現,張信運是個不錯的工具人!”
張齙牙狐疑地看著他:“工具人?”
王墨笑道:“嗯,工具人,和你們家裏的下人差不多,為何這麽說,我就說一個大話,有我在,這張家最大掌事人的位置,一定是你的,這點你放心,而且我這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聞言,張齙牙來了精神:“什麽重要的任務?”
王墨說道:“你不是說,一直想要在林家那姑娘麵前爭口氣嗎,而且她好像還沒出嫁?”
提到林家那個與他有過無疾而終婚約的女子,張齙牙臉色微變一下,對方確實還沒嫁人,算是一個‘老姑娘’了,對於這個女人,張齙牙不說有多喜歡。
可是對方以死相逼也不願意嫁給他。
這件事情在張齙牙的心裏,始終是一根刺,不拔掉,他心裏是不快活的。
“你就把冰塊拿過去送給她,甚至可以拿很多冰塊送給林家,你就說你有辦法搞到很多冰塊,記住,一定是送,要很大氣,死活不收林家一文錢,明白嗎?”
聞言,張齙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王墨笑道:“你真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