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國笑罵一聲,明顯不相信許多說上電視的話:“知道你高考這段時間辛苦了,壓抑得很,晚上要出去玩,老子準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三少年,又不是見義勇為,有那麽好上電視嗎?
許多沒有強行解釋。隻道了一個時間:“老爸,晚上七點半金城TV,還有明早的金城日報,你買一份看看,晚上我不回來了,你和老楊記得別想我。”
許多和爸媽的通話總是這麽特立獨行,都不叫爸媽,管他們叫老許老楊。
這操作在唐周眼裏完全是囂張的象征,不遠落在人後,撥通老唐的電話,牛氣哄哄道:“老唐,我晚上不回來了。”
“行,等等,你叫我什麽?”
“老唐。”
“龜兒子,你管我叫什麽?”
“我通知你一聲,晚上我不回去了,老唐。”
“喂喂喂,你敢……”
唐周瀟灑掛斷電話,想象著老唐氣急敗壞的樣子,特別有意思,撥通老媽的電話:“老……媽媽,兒子考完試,可累死我了,今晚兒乖乖兒子在外吃飯,不回來了。”
“對對對,和許多他們一起。”
“放心,安全問題不用操心。”
幾人和家裏通完電話,沈幼菱悄悄和許多講,晚上要吃完飯要回家,許多知道她家住在月兒灣,有爺爺奶奶和弟弟要照顧,表示自己知道,不會讓其他人拖著她。
“老許,班長在班群裏問我們要不要聚餐?”唐周看了看手機,順勢提了一嘴。
許多笑罵道:“人家是請你去聚餐嗎?人家是邀請楚玉梔,和你有什麽關係。”
唐周不解:“那他幹嘛在班群裏講?”
許多:“那一年開學,我為了她能吃到我給的糖,我請班上所有人吃糖;那一年畢業,我為了能擁抱她,我抱了班上每一個人。”
“原來如此。”
幾個女生都覺得好浪漫,然後慢慢醒悟這句話,隻覺得除了浪漫,又好像有點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