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早上,风雪很大,即使是白昼,天上也是乌云密布,大雪纷飞,能见度极低。
就在昨晚,科技会的何朝宇和易思玲早就带着大部分的科技会士兵们撤离了。
总部那边下达了最新指示,懿州市联盟薛镜凯部近期频繁调集,很有可能有大的行动,甚至危害到懿州市科技会的安全。
为了确保何朝宇和易思玲的人身安全,科技会的首领决定调回二人。
如今叶兴国的矿商联军这里进攻受挫,科技会显然无法再浪费更多的资源和精力,及时止损是最好的决定。
科技会已经放弃了矿商联军的叶兴国和张春雨,何朝宇直接带领科技会小队借着风雪驾车离开了矿商联军的营地,离开的消息甚至都不曾通知叶兴国。
殊不知,他们的离开,将直接导致矿商联军的灭亡……
秦溱和第三近卫旅的士兵们都换上了洁白的野战雪地伪装服,就像二战时期芬兰的精锐部队一样,如同幽灵般穿梭在雪地里,穿梭在树林中,缓缓向矿商联军的营地靠近。
他们如同一支奇兵,在狂风暴雪的掩护下躲避着下山上一道道隘口的哨兵。
狂风吹过,掩盖了他们的踪迹,大学飘过,遮住了他们的身影,他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到敌人营地的周围
矿商联军的哨兵们还在营地内烤火取暖,一边感慨着生存的不易,一边抱怨着站岗的任务,可没想到,突然间秦溱他们已经杀到了眼前。
一时间,杀声震天,爆炸声四起,火光冲天,那是秦溱和战士们布置在营地周围的炸药被引爆的缘故。
此时的矿商联军都还沉浸在睡梦之中,突然被爆炸声惊醒,慌乱间甚至都不敢出门迎战,还是被各自的长官残暴地催促着赶出营外。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不曾吃饱饭,而且早就已经丧失了信念,如今更是斗志全无,战斗力等同于没有。
他们刚走出营帐,埋伏在山顶之上的狙击手立刻引爆了营帐周围的汽油桶,几十名士兵瞬间被炸上了天。
爆炸声此起彼伏,汽油桶引发的大火甚至把营帐也点燃,伴随着漫天的狂风吹拂,火势越来越大,整个矿商联军的大营都陷入到了一片慌乱之中。
士兵们急着冲出被点燃的营帐,急着逃离身边的大火,可正是因为没有组织和秩序,一时间不断发生踩踏,死伤者无数。
叶兴国在卫队的护卫下走出营帐,还想指挥部队进行反击,可突然间,一颗信号弹划破天空。
叶兴国还不明所以,由于风雪太大了的缘故,能见度极低,甚至连周围五米之内都看不清,只听得四周噼里啪啦的枪声,根本分辨不出多少人。
眼下,矿商联军的指挥系统已经瘫痪,整座大营都陷入到了巨大的慌乱当中,叶兴国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只能被卫兵带着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此时的张春雨刚刚走出营帐,他早就失去了和叶兴国的联络,也丧失了对军队的指挥能力。
即使部下劝诫他抓紧撤离,可张春雨根本做不到抛下自己的士兵独自逃命。
可正当他走出门的一刹那,一枚炮弹爆炸在了他的眼前,惊天的气浪瞬间把他吹翻在地,白色的巨浪也随即将其掩埋。
紧接着,一枚又一枚的炮弹在矿商联军的营地中央爆炸开来,炸倒了数座营帐,更炸死了数不清逃命的士兵。
原来那枚信号弹正是给山顶之上的第三近卫旅的炮兵报告位置的。
秦溱和第三近卫旅的士兵们也不杀进去,就守在大营外的各个出口,射杀着准备逃出营帐的士兵,但绝大多数的士兵早就已经在暴风雪和爆炸声中迷失了方向。
爆炸声与风雪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那是装甲车的履带摩擦声和轰鸣声……
龙宣及士兵们驾驶着六辆装甲车,此刻正轰鸣着朝矿商联军营地冲去。装甲车的厚重铁皮在风雪中闪着寒光,车轮碾压过积雪,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随着距离的拉近,龙宣可以清晰地看到营地内的景象。士兵们惊恐地四处逃窜,混乱不堪。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操纵着操作杆,一发炮弹从装甲车的炮管中射出,射向矿商联军的营地,随即命中了一个目标。
龙宣狠狠地踩下装甲车的油门,装甲车像一头野兽般冲入敌军的营地,其余五辆装甲车紧跟其后。
装甲车所到之处,一切障碍都被碾碎。帐篷、树木、甚至逃窜的士兵,都在车轮下化为一片废墟。火光四溅,烟尘升腾,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装甲车群如同一道钢铁洪流,横扫着矿商联军的营地。龙宣透过装甲车的观察孔,他看到一名士兵惊恐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逃离装甲车的碾压。然而,巨大的车轮无情地从他的身体上碾过,血肉模糊的残肢飞溅在雪地上,凄惨的呼声戛然而止。
装甲车继续冲锋,将一片片帐篷、一排排树木碾成碎片。士兵们四处逃窜,但无处可逃。装甲车的炮火无情地倾泻着,炮弹在人群中爆炸,掀起一片片血肉之雨。
火光四溅,烟尘升腾,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士兵们的惨叫声和装甲车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残酷而壮烈的画面。
看到装甲车侵入地方营地,秦溱也不含糊,率领其余的近卫旅士兵们也冲杀了过来,他们跟在装甲车的后面,不断射杀着逃脱的士兵们。
由于统帅的过早逃离,整个矿商联军群龙无首,被秦溱龙宣率领的近卫旅士兵们肆意地杀戮,丝毫没有反抗能力。
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搏杀,矿商联军营地终于安静了下来。风雪渐渐平息,留下的只有一片凄惨的景象。
曾经熙熙攘攘的营地,如今变成了一片废墟。帐篷被炸得支离破碎,树木被烧得焦黑。士兵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雪地上,血染红了白色的积雪。
装甲车已经停止了冲锋,但它们造成的破坏依然触目惊心。车身上沾满了血迹和碎肉,车轮碾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血色的痕迹。
秦溱和龙宣率领的士兵们疲惫地站在断壁残垣的旁边,他们的衣服,身上沾满了血迹和泥土。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并没有透露出多少胜利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麻木和平静。
死亡和杀戮早已占据了他们的精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士兵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有些士兵的头部被炮弹炸飞,只剩下一具无头的身体;有些士兵的四肢被碾碎,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团。
营地中央,一座巨大的帐篷被炮弹直接命中,燃起熊熊烈火。火焰在风雪中疯狂地肆虐,将帐篷烧得只剩下一堆灰烬。
秦溱和龙宣并肩站立,目光冷冽地扫过这片狼藉的战场。他们的身影在废墟中显得格外高大,宛如两位主宰生死的神灵。
龙宣突然间转过头来,凑到秦溱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秦溱随后默契地点了点头。
接着,只见秦溱冲着林浩,罗云卿沉声说道:“传令下去,让幸存的矿商联军士兵投降,缴枪不杀。”
不久,投降的矿商联军士兵们纷纷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他们的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一些士兵的伤口还在流血,他们用破烂的军装裹住伤口,拖着残腿,一瘸一拐地出现在秦溱的视线当中。
经过秦溱和龙宣的商议后,投降的矿商联军士兵们被押解着列队走向了营中的一处空旷处。他们的脚步沉重而疲惫,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色的脚印。
秦溱和龙宣眼神冷冽而锐利地注视着一群群走过的矿商联军士兵,注视着这些杀害了他们无数战友的凶手。
他们看着这些投降的士兵,仿佛在审视着一群待宰的羔羊。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只有胜利者的骄傲和冷漠。
一些士兵低下了头,不敢与秦溱和龙宣对视。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了,面对胜利者,他们只能选择投降。一些士兵的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和无助,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
秦溱和龙宣站在废墟之上,俯瞰着这些投降的矿商联军士兵。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屹立不倒,宛如两座巍峨的山峰。
秦溱沉声说道:“你们已经输了,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投降,要么死亡。但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因为我们是胜利者,而胜利者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龙宣冷冷地注视着这些投降的士兵,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此刻正划破所有矿商联军士兵的脸颊。
他冲着在场所以投降的士兵,高声喊道:“记住,战争是残酷的,它不会给失败者留下任何怜悯和仁慈。现在,放下你们的武器和装备,列队等候第三近卫旅的受降。”
如今已经是深夜了,在秦溱和龙宣的注视下,一队又一队的矿商联军降兵们被押往一处巨大的木屋当中,那里曾经是矿商联军营地当中放置杂物的所在。
秦溱和龙宣坐在矿商联军大营的指挥部当中,坐在叶兴国和张春雨曾经坐过的位置。
“怎么没发现科技会的人?”
秦溱率先打破了屋内的安静,他还是关心易思玲的安全。
龙宣想了想,摇了摇头。
“据降兵们说,他们在战斗开始前就紧急驾车离开了,甚至都不曾通知叶兴国。”
龙宣也觉得很纳闷,他抬起手指敲着桌子。
“你说,难道他们得知了我们今天袭击行动的消息?那为什么不通知叶兴国他们,坐看矿商联军全军覆没?”
秦溱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他们应该想不到了,谁能想到我们凭借一百多人就敢直接袭击千余人的矿商联军营地?可能是他们总部那里出了问题吧……”
龙宣听后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打了个哈欠。
他们都太累了,战斗了一天,浑身酸痛,满身的血污懒得处理,是时候该休息了……
于是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伏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在两人休息的时候,徐彬拿着统计报告来到了二人的身前。
见两人正在休息,徐彬也没有过多的声张打扰,只是默默地把报告放到秦溱身前的桌子上就离开了。
从徐彬进门的那一刻开始,秦溱早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只是秦溱太累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没有理睬,接着睡觉。
第二天的清晨,秦溱睡醒了,他起身看了眼还打着呼噜的龙宣,随后默默地拿起了桌子上的报告。
这次的战斗,他们消灭矿商联军士兵754人,俘虏432人。
缴获物资,枪支弹药,被服,药品无数。
当他翻到下一页两行字也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经过林浩和孙继明的搜查发现,矿商联军的仓库内还保存着一部分的生化武器。
秦溱合上了报告,闭上了双眼,显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这种反人类的东西,还让它存在于世上继续害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