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士兵们的簇拥下,冠常洛极为霸气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随即态度强硬地对在场所有人说道:“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才是联军的总指挥,但你们缺乏对总指挥应有的尊重,为此,必须对有违军纪,态度恶劣,以下犯上的人给予其应有的处罚。来人呐!”
几名士兵立刻站了出来。
冠常洛随手一指指向张云济,“把这个以下犯上,目无军纪的人压下去,打五十军棍。”
“是!”
不等张云济反应,众士兵就窜了过来压住了自己,秦溱龙宣李溟洲齐妍……此时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曾想过冠常洛竟然会有如此强硬的手段,丝毫不顾及任何情面。
李溟洲急忙拦在了张云济的身前,龙宣也想上前,但被秦溱悄悄地拦住,示意他不可。
“冠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打我的人?”
李溟洲义正言辞地看向冠常洛,但冠常洛却仍然保持着强硬的态度,丝毫不给李溟洲任何情面。
“李旅长,你的人以下犯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所有人都这样,还让我这个总指挥如何指挥联军部队?我想李旅长也不希望这样吧?来人啊,把那个违反军纪的人拉下去,痛打八十军棍……”
冠常洛歪着嘴,丝毫不掩饰满脸的怒气,反而变得更加咄咄逼人了,秦溱自然是看不惯他这种人的,但他也知道不能和这种人硬碰硬,齐妍也是在旁边静静地观察,没有说任何话。
牟思齐陈珂也在审时度势着眼前的状况,同样没有说任何求情的话,所以现场就只有李溟洲自己拦在士兵们面前,把张云济保护在自己身后。
冠常洛此时却更加地嚣张了,他的气焰几乎快要点燃整间屋子了,只看到他走到了李溟洲的面前,用手指着李溟洲大声喊道:“李溟洲,我告诉你,你的人这么蛮不讲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真觉得我是怕你们了么?不拿出点手段我看你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了,来人啊,把张云济拉出去打一百军棍,以儆效尤,再有讲情者也拉出去一并施刑!”
“我看谁敢?”
李溟洲还想继续拦住眼前的士兵,可猛虎如何架住群狼?被三四名士兵押到了墙角,眼睁睁看着张云济被押往门外,此时的齐妍终于忍不住了。
好歹她是联军的副总指挥,更是冠明鉴的未婚妻,是冠常洛未来的嫂子,她说话,冠常洛总得听一听的。
“冠总指挥,张参谋长确实有违军纪,但一百军棍确实太多,刑罚过重,您看是否酌情减些?”
听到齐妍这么卑声下气地称赞自己,冠常洛也是瞬间没了脾气,一脸坏笑地看着齐妍。
“哎呀,妍姐,啊不,齐副总指挥,你可别这么叫我,让我哥知道了不好……”
冠常洛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随即改口道:“既然齐副总指挥求情,那一百军棍就减为五十,押下去施刑吧。”
可尽管如此,齐妍还是听清了那句话——原来他还活着……
不光是齐妍,秦溱也听到了这个关键的信息。
那么官方一直隐瞒他还活着的这个重要信息,是为了什么呢?
在李溟洲歇斯底里地咆哮中,张云济被快速地押往了行刑处行刑。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平日里谦恭有礼的李溟洲如此地失态,但结果必定是无法更改的了。
张云济还未受完五十军棍便昏了过去,李溟洲也在挣扎中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牟思齐陈珂也被“请”回了各自的住所,指挥权也随之丢失。
第三十七近卫旅随即被孟凡新派人控制了起来,秦溱齐妍牟思齐虽然回到了各自的住所,但住所的周围布满了监视的人。
如今所有重要军官全部被冠常洛控制住了,天海市和清远市部队的指挥权也被冠常洛成功窃得。
可以说,冠常洛的行为虽然极为阴险和不合规矩,但他终于还是掌握了全部的人数约为四千余人的军队……
懿州,郭啸川薛懿的婚礼日期愈来愈近了,与此同时时间不断缩减的还有冠常洛对懿州发起进攻的时间节点。
孟凡新把同意发动进攻,允许出兵的签字函摆在了李溟洲张云济和牟思齐陈珂的面前。
“你们这是在犯罪,你们会上军事法庭的!”
李溟洲冷冷地盯着眼前奸笑着的孟凡新。
孟凡新则是把手放在李溟洲的肩膀上,又看了眼趴在**的张云济,顺着孟凡新的目光,李溟洲也是满脸哀伤着心疼地望了过去。
“李旅长啊,攻下懿州,消灭郭啸川为首的敌对武装,如此壮举,必会洗刷掉一切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到时你们会感谢我们的……”
“你们想的太简单,太天真了。”
李溟洲签下自己的名字后甩开了孟凡新的手,随后毫不客气地走到了张云济的方向,为他整理了被褥。
孟凡新也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走出门外,前往牟思齐陈珂住所的方向。
“请您二位在上面签字……”
孟凡新递上了同样的签字函,上面赫然已经显现了李溟洲的名字,牟思齐和陈珂对视了一样,仿佛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结果。
“如果我们不签会如何?”
牟思齐面无表情地看着满脸奸笑的孟凡新。
“你们猜张云济的伤好了没?”
“小人!”
牟思齐一把夺过孟凡新手中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愤然离去。
陈珂也是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牟,陈二人签完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孟凡新得意地走出门外,负责看管的士兵立刻关上了房门遮挡了本应射进屋内的阳光,牟思齐陈珂再度陷入到了黑暗当中……
窗外的操场上,大量的士兵不断集结,喊着口令站好队列,又跑步着跑向远方。
龙宣只是探过头瞥了一眼,随后满脸失望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龙宣,秦溱,林浩都被“关”进了同一间屋子,万钧,罗云卿,徐彬则被关到了隔壁,甚至齐妍也难逃此厄运,只是碍于其身份,规格远高于他们罢了……
看着操场上剩余的部队越来越少,龙宣一脸的无奈。
“完了,都完了,这冠常洛怎么这么混蛋啊?”
龙宣纷纷不平地坐在座位上拍着桌子,秦溱的脸上也是慢慢的哀愁,而林浩则是一脸淡然地靠着窗户,对瓶喝着小酒——这是龙宣的私货。
“唉……”秦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我现在只希望郭啸川在他们来的路上布置陷阱,那个姓冠的掉进去,摔个狗啃泥……”
龙宣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可他的话却吸引了秦溱的注意。
“你说什么?”
“啊?”龙宣满脸问号地看向一脸震惊的秦溱。
“我说让你重复上一句说的什么。”
“姓冠的,摔个狗啃泥?”
“不是,上一句。”
“郭啸川在来的路上……布置陷阱?”
“坏了!”
秦溱猛地一下子跳起,吓得林浩把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怎么了秦溱?”
龙宣在后面跟着秦溱来到了门前,只见秦溱拼命地敲着门,可丝毫得不到任何回应……
“怎么了秦溱?”
“是啊队长,怎么了?”
龙宣和林浩满脸诧异地看着行为古怪的秦溱,丝毫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但秦溱此刻已经焦急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地敲着门。
过了许久,还是毫无反应,或许负责看管的士兵把门一锁就去喝酒了……
秦溱终于也是累倒了瘫坐在地上,倚着门看向了呆傻站在他面前的龙宣和林浩。
龙宣试探着上前摸着秦溱的额头,可只是摸到了一手的汗,龙宣不在意地往裤子上擦了擦,随后又试探性问道:“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抽什么风啊?”
“唉……”秦溱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望向二人。
“郭啸川结婚这事,是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