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垂憐。”陸詩涵這才止住抽泣。
“可會識文斷字?”童南沉吟片刻。
“會,尤其對於算學粗通一二。”陸詩涵點頭。
“既然熟悉皇宮,又通算學,先過來做本公子的丫鬟吧,你可願意?”童南詢問道。
“小女願意,多謝公子。”陸詩涵驚喜萬分,眸中星光點點。
回皇城的途中。
順道去了趟沉香閣。
介紹了陸詩涵與宋曉青以及陳掌櫃認識。
宋曉青校正了春江花月演唱會的幾支舞曲。
“以後沉香閣具體事宜,陸詩涵與你們對接。”童南對宋曉青說道。
“是。”宋曉青頷首,眸中閃過一抹酸澀。
童南白了一眼宋曉青不再理會,然後與陳掌櫃交流一些經營方麵的規劃。
......
回到文泰殿。
已經是申時初刻。
童南去探望蘭昭。
躺在榻上的蘭昭已經恢複了不少精神。
俏臉也變得有了幾分顏色。
見到童南進來,欲掙紮著想坐起來。
“蘭昭不要亂動,會影響傷口愈合。”童南伸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
“唉,多不好意思啊,還勞煩大人掛記。”蘭昭歎了一口氣重新躺平,不再用力。
“說什麽呢?讓本官看看傷口。”童年嘴唇一撇滿臉嚴肅,伸手去解她的褻衣。
【我不惦記誰惦記呢?】
【這顆水蜜桃快熟透了吧?】
“大人......”蘭昭輕柔地握住了童南的手。
腦海裏響起令狐紫萱的聲音:童大人親自用嘴將傷口的毒液吸出來,反複很多次呢。
粉臉頓時染上紅霞。
“咳咳,又不是小孩子了,害什麽羞啊。”童南將她的手放入被子裏,繼續去解褻衣。
於是蘭昭不再忸怩:她也是女子呢,擔心什麽?
褻衣褪去半角,冰肌賽雪,傷口被一道白紗覆蓋,四周並無紅腫。
“癢嘛?”童南頓時鬆了一口氣。
【毒液沒有擴散,謝天謝地。】
“嗯,有一點點癢癢的。”蘭昭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癢就正常,說明在生肌,過兩天傷口就愈合了。”童南一臉嚴肅。
“喔,謝大人關心。”蘭昭噘了噘櫻桃瓣的嘴唇。
“安心養傷,本官走了。”童南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唰的一下。
蘭昭的粉臉頓時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小心髒兔兔亂跳。
羞死人啦!
自己怎麽感覺很享受她的愛撫?
這死妮子太會撩人了,擋不住的**!
回到廨房。
童南寫了一個平調令讓一名當值宮女去辦理。
欲將陸詩涵從太樂署直接調出到文華宮當侍女。
然後靠在扶手椅裏眯了一會兒。
一炷香的時間後,當值宮女回來稟報:“大人,太樂署令都簽字了,但是太常寺卿不同意放人。”
“正常調動,為什麽要太常寺卿簽字?”童南不解地問道。
“據太樂令說陸詩涵是罪臣的家眷,這種特殊情況需要上一級主管機構太常寺核準。”當值宮女回稟。
“哦?明白了,去太常寺。”童南麵色一沉起身一揮手。
半柱香功夫不到就到了太常寺門口。
值守見童南是一女官打扮,從服色來看品級也不算高,於是傲慢道:“太常寺乃機樞之地,有提前預約嗎?”
旁邊宮女回答道:“婢女剛剛才來過,這是我們......”
“管你是誰,剛剛來過怎樣,現在來了還得預約!”值守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樣子。
“啪!”
一身清脆響亮的耳光抽在了值守的臉上。
值守一愣,隨即將袖籠往胳膊上一挽:“喲嗬,當個芝麻綠豆官了不起啊,居然還敢打人!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嗎?”
“啪!”
“啪!”
童南又是兩個耳刮子掄了過去:“你大爺是誰?本官要見太常寺卿。”
“你給本大......值守等著!”值守捂住印著五條指痕的臉跑了進去。
很快就有一個五品官員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哎喲,是童大人呐,失迎,快請進,我們王大人正等著你呢。”
“勞駕。”童南拱手。
童南二人跟著進了太常寺的辦公區。
左繞右拐。
進了一間很大的廨房,裝飾得古色古香,頗有格調。
大書案後一位紫袍官員正在處理公文。
“見過王大人。”童南躬身施禮。
【太常寺卿正三品,屬於朝廷大員。】
【禮數不能丟。】
“喲,童大人,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太常寺卿放下手中公文抬眼,作驚訝狀。
他在朝堂上是見識過這個女子的,有兩把刷子。
不過那又怎樣呢?
太常寺可是清要部門,掌管皇室宗廟社稷祭祀等,連皇帝也要禮敬三分。
“長話短說,向太樂署抽調一個人,請大人行個方便。”童南不想囉嗦,直入正題。
“童大人是指陸詩涵吧?”太常寺卿也是直接點名。
“正是。”童南拱手。
“童大人,別的任何人都好說,唯獨這個女子很難辦。”太常寺卿一臉為難之色。
“為何?”童南不解。
“此女子是犯人陸振之女,屬於充沒入樂籍的,按寧國律法是不能除籍的。”太常寺卿搬出了大寧律。
“能否通融一下,此女頗有些才幹,本官希望她能做點事情。”童南還是頗為客氣。
“童大人,恐怕不行,老夫不敢違反律法,再說了她在教坊不是也做得很好的嘛!”太常寺卿軟中帶硬,油鹽不進。
“哦?就不能有例外嗎?”童南追問。
【這老頑固與陸振怕是有過節。】
【或者與此案有些瓜葛吧?】
“例外?”太常寺卿一愣,隨即漠然說道,“除非有四公主或皇上手令。”
“手令沒有。”童南淡淡回答。
“那就恕老夫無能為力了,請喝茶。”太常寺卿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下逐客令了。】
【看來不亮家夥不行啊!】
“但是,下官有這個,看看管不管用?”說著童南在袖籠裏一陣搗鼓。
太常寺卿心中冷哼:不信你能拿出皇上或公主的令牌,一個罪臣之女而已,值得這麽大動幹戈嗎?
正在腹誹之際。
隻見童南從袖中摸出了一塊物件拋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