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擎宇毕竟年轻。
还没被开发的身体,犹如压下的弹簧一样敏感。
只是被一撩拨,就直接起了反应。
看着曲诺一个脑袋凑到了自己身体中间,周擎宇蓦然吸一口气,猛然坐起身来。
女人,是世界上最容易得到的东西,也是最容易出事的祸端。
前世的周擎宇,有着自己的公司,也是自由身,自然可以夜夜笙歌,但现在他不仅仅是金乡县的经济顾问,机械厂厂长。
最重要的是,他正因为被诬告强奸,从监狱中出来。
若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那也未免太二了。
不等曲诺嘴巴凑上去,周擎宇已经一把抓住了那个脑袋,硬生生捏住,提起来。
等再开口的时候,已经声音冷冽。
“滚出去。”
“周厂长,你……”曲诺一张脸换成错愕,她想不到周擎宇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
要知道,
她为了今天,费尽心思。
不错,
作为一个女人,她就像是一片浮萍一样,没有根、没有落脚之地,别看她跟丈夫谈条件,对方答应了离婚。
但那也是在碰瓷周擎宇的基础上。
最保险的,不是碰瓷,而是真正掌握这个男人。
他有魄力,有能力。
既有官身,也受领导器重。
可以说说保护她最好的人选。
只要她能让这个男人尝到甜头,她不信,这个年轻的男人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至于那些跟在周擎宇屁股后的年轻女生?
曲诺根本就没有在意。
女生岂能比得上她这个少妇。
她虽然还是处子之身。
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些小女生岂会是她的对手。
今天这一场戏,
也是她的策划,不错,从确定来西北大学之后,她就列好了这个计划,提前找家里人通知了表哥。
回金乡县之前,弄坏了轮胎。
并千叮咛万嘱托表哥买了酒,将其他同事安排到了邻居家里。
安静的环境,暧昧的灯光,
谁能想到,哪怕她费尽心思,连续三次勾搭周擎宇,还是被拒绝。
要知道,这种事不成功则成仁,想到以后自己的遭遇,曲诺一时间脸色死灰。
既然恢复了理智,周擎宇岂会再给曲诺机会。
抓住她的脑袋,将曲诺推到一边,顾自将自己衣服整理一下,再看向曲诺的目光中,已经冷如冰。
“车子是你弄坏的?”此刻,周擎宇哪还想不明白。
“周厂长,我……”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以后再犯贱,搞出这种事来,机械厂的工作你就不用干了,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给你脸。”
“周厂长,我一个女人,我实在没有办法。“
“女人,就必须依附在男人身上?”
周擎宇冷笑一声。
这也是他瞧不上这个女人的原因。
属实是,嫂子金锁正是她的正面教材。
看起来,嫂子的条件,比起曲诺差了许多。
没有曲诺的正式工作,没有曲诺的绿帽老公。
但在过去三年中,
金锁没有因为支撑周家,说过一次苦,没有因为孤身一人,有过任何放弃,哪怕是周擎宇创业,还将自己的陪嫁全部拿了出来。
高下立判。
没有再理会曲诺,周擎宇走出门来。
东边已经微微亮起鱼肚白。
微微在院子中站了片刻,周擎宇想了想,曲诺虽然没点骨气,但选在这个地方设局,还是费了不少心机。
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修车的地方。
拿出电话,试着拨了一下金乡县王安振的办公室电话。
没想到居然拨通。
那边几乎秒接起来。
“喂,哪位?”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问道。
“你是袁厂长?”周擎宇问了一声。
“是擎宇吗,我是老袁。”对方立刻答应一声,“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我们车子坏在路上了。”周擎宇解释一下,继续问道,“袁厂长,你怎么这时候还在工作。”
“昨天书记回来,就安排了小商品城的建设推进问题,我这边正有事要咨询你呢,你在哪里,我安排人去接你。“
“这里是……”
周擎宇将地址说了。
老袁那边也很快。
当天色亮起来的时候,县委的小车已经驶进了村子,留下曲诺跟一名男同事修车,周擎宇上车,一路回了金乡县。
到了县城的时候,也已经中午。
距离周擎宇去西北大学只有三天的时间,金乡县仿佛变了一个样子。
不仅街道上多了无数的车跟人,包括路边,都多了很多摆摊的摊贩。
老袁在县委门口等着周擎宇,
随着车子停下,老袁没让周擎宇下车,反而拿了两个安全帽坐了上来。
“小周,市场的建设位置大体划定了,麻烦你去看一下适不适合。”
“好。”周擎宇也没矫情。
当然也不全是为了金乡县。
之前,周擎宇想的是,等嫂子上了大学,换个城市发展。
但现在医药、电子这边发展都比想象中快了一些,也招了人,等金锁高考显然来不及了,正好借着这次小商品市场建设的机会,顺便将电视机厂跟医药公司一并建设起来。
随着车子穿过金乡县中心大街。
两人也一边闲聊着。
“小周,这次去西北大学怎么样?”
“还行,谈好了合作,招募了一批员工。”
“小周,你真是雷厉风行啊,我要是早有你这魄力,恐怕机械厂也不至于现在还发展不起来。”
“所以,老袁,这个小商品市场是一次好机会,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周擎宇没跟老袁客气。
就像他在省委说的一样,现今的金乡县、市委、包括省委,因为眼光的局限,对小商品市场的预估,可能大打折扣。
既然老袁让自己出意见,自己势必要让他认识到,小商品市场对金乡县,甚至对整个甘省的重要性。
一边说着话,车子一边到了一片老房子前。
透过车窗,能看到周围人影重重,
有的工作人员,手拿白漆桶在房子上写着拆字,也有的建筑施工人员,在现场预估着工程规模。
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
周擎宇目光在周围一扫,已经开口。
“老袁,市场划定了多大的位置?”
“大概两平常公里。”
“不行,太逼仄了。”周擎宇立刻否定,“最少要十平方公里以上,另外,还要留出二期三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