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幼薇也沒有想到,周擎宇居然這麽直白。
衝眾人訕訕一笑,追出門來。
周擎宇的腳步很快,雖然魚幼薇的個子也不矮,但跟在周擎宇身後,卻不得不小跑著。
此刻,周圍沒有人,夜晚萬籟俱靜。
魚幼薇一邊跑,一邊開口。
“喂,周擎宇,你不是真要聽我爸的故事吧,我跟別人講過好多遍了。”
“哦,那你有新故事嗎?“周擎宇當然不想聽,其實對於西北魚霸的故事,他可能比麵前的魚幼薇了解的更多。
因為,
前世魚幼薇身中七槍,就當場去世。
而在隨後的十幾年裏,
周擎宇也曾響應政府號召,給這位老人匿名捐款,也從一些誌願者那裏,知道了這位老人以後的消息。
因為傷心過度,魚幼薇的母親第二年就撒手人寰,而她的父親卻一直活到快2000年。
老人沒有再出現在媒體上。
他很少說話,甚至很少出門,十幾年就守在家裏,桌子上擺的是亡妻跟亡女的靈牌,也就是說,在十幾年裏,他靠著死去的親人,才撐過了那段歲月。
前世,周擎宇同樣沒有親人,自然了解老人的痛苦。
但了解卻不一定能解決。
世界上永遠沒有感同身受,更加沒有後悔藥可賣。
就像周擎宇一直後悔,自己沒有帶走金鎖一樣。
周擎宇相信,在那段往後餘生裏,老人也一定後悔過,將女兒送入警局。
“我當然有新故事,今天早晨,有人往我抽屜裏塞了一封情書。”魚幼薇一邊說,一邊歪著頭看身邊的周擎宇。
“寫的什麽?”周擎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真的想知道嗎,其實就是一些無聊的話。”看著周擎宇淡然的表情,魚幼薇一時間也不確定周擎宇怎麽想。
“好啊,你說。”周擎宇點點頭。
“嗯,就是寫了,魚幼薇同誌,你工作認真的態度真的很迷人,若是可能得話,能不能交個朋友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