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个亲,你拿老婆打窝?

第13章 想进寡妇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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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得意的瞟了言谬一眼,问:“壶,怎样?”他小眼睛挤了挤,下巴翘着。壶是言谬的绰号,也是朋友对他的爱称。

这个绰号来自于一场美丽的误会。

彼时他们晚上偷剪电线,趴在猪圈之上,醉酒的村长归来,以为是偷猪的贼,拿着刀直接杀出了门。

耗子和言谬顾头不顾腚,从墙上跳下来的时候,言谬摔了一跤,手正好插进了夜壶之中。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一直气喘吁吁跑到路灯下的时候。

两个人才看清,他手上戴的是一只夜壶。

于是后来他的绰号变成了‘夜壶!’一个略带贬义的称呼,简称壶。

此时的言谬悄声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示意他也爬上墙头。

耗子刚坠着他的腿,刚落在墙头。

还没等看清院中的风景。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在干嘛?滚下来!”

这是言谬和苏小瑾第一次说话,以一种如此诡异的方式见面,实在是有点不协调。

两人被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墙上栽了下来。只听见‘砰’的一声,两个热水壶被打得粉碎。

言谬的手腕上立刻传来一阵灼烧的疼痛,开水溅了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赶忙吹自己的手。

他抬眼看过去的时候。

清冷的月光之下,是一个清秀绝世,扎着羊角小辫的女孩,正横眉怒目看着他们。

而院子里传来少妇慵懒的声音:

“小谨,谁在外面啊?”

言谬已经慌了神,还是耗子脑子清楚,食指竖在嘴边示意禁声,悄声道:“水壶钱明天赔给你,千万别跟你妈说!”

又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看见言谬还愣在那里,屁股上就是一脚:

“赶紧走啊,愣着干嘛?”

叫小谨的少女喝道:

“站住!”

二人撒丫子就跑。

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假如知道以后的人生,言谬绝对不会在那个晚上,去爬那堵墙,认识这个女人。

少年时的心情不似童年时无忧无虑,不似中年时一潭死水,少年时的心情像极了天边的云,云起云落,变幻无方,快乐与痛苦的转换,很多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

在夏日的清晨,看着阳光明媚,听着鸟声啾,骑着自行车从长堤绿柳中穿过,任湖上清风自来,柳梢拂过脸颊。

单车从鹅卵石铺成的古道中骑过时,虽然昨晚的黑眼圈还没消去,但心情就像这六月湖上的风,舒畅,凉爽,自在。

画一般美好的风景,诗一般美好的辰光,何况还有岁月流转,时境变迁梦中依然不时浮现的少女。

言谬骑着自行车,带着耗子,骑过石桥时,先是耗子吃了**兴奋的声音:“昨晚那小妞,快、快、快跟上去!”

昨晚那个叉腰在墙下大喝一声‘站住!’

如天神般吓的言谬心胆俱裂的女孩,此时却是短裙白腿,踩着时髦的粉色女式单车,扎着羊角辫,一身淑女装扮从言谬们三身边骑过,听见耗子的声音,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一张极清丽难言捎带稚气的脸,一双极黑白分明的眸子,嵌在秀挺的鼻尖上面。在这一瞬间,言谬似乎都有点呆,就是这个眼神,触动言谬心底深处最深的一根弦。

女人在言谬的世界观中,不外乎一件普通的东西,跟游戏,足球,流行歌曲完全没什么区别。

但在今天,这个字眼突然间赋予了言谬重新一种定义:

她能左右你的心情,能左右你的梦想,以言谬十四岁的人生经验,都能遥想出长大后的她一定是妖媚众生,让男人如痴如狂。言谬甚至能想出千万大军跪在一个绝美女子脚下的画面。

短暂的失神之后,先是耗子恬不知耻的声音:

“嗨,美女!”

苏小瑾用好看到极致的眼睛瞪他一眼,吐出两个字:

“流氓,色狼!”

吃瘪的耗子尴尬地跟言谬比了比手势,意思让言谬上,虽然言谬心里在打鼓,可这时候不能丢了威风。

他自信地甩了甩额前的长发,骑上去,向着她微笑:“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苏小瑾瞪了言谬一眼,骂出一声:

“死变态!”

这三个字此后在言谬的人生中被无数人骂过,可他发誓,人生中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时的心情,跟高中发榜时,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时的心情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想起昨晚她妈苏柔的一句小谨,言谬又多添了一句:

“听你的妈说你叫小紧?”

小瑾绷着的脸忽然松了,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微笑,就像是三月的春花第一次绽放,笑道:

“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

“想!”又生怕她声音小,骑车靠近了几步。

苏小瑾温柔可人的微笑:

“看你长得最帅的份上,我告诉你吧,过来点!”

这一笑笑的言谬骨头都酥了,一声帅哥让他飘到了天上,得意的看着耗子瞥了一眼:

悄声说:“怎么样,哥泡妞有一套吧!”

耗子伸出来一根大拇指,长的好看确实是本钱。

这一声让言谬更加飘,心里那个得意劲,就像飘在云朵里一样。得意地在身后给他比出一个鄙视的中指。

苏小瑾微笑:“靠近一点,我的名字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似乎看到彼时的苏小瑾好看的嘴唇抿起一丝笑意,

眼角闪过一丝捉弄人的笑容。

‘再近点!’

言谬屁颠屁颠骑过去,几乎快贴在她脸上,从她嘴里吐出的气息芬芳如三月的桃花香,言谬心神忽然有点迷醉。

苏小瑾突然间抬起一脚,将言谬连人带车都踢进湖里。

冷水浸满言谬头顶时,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喝了几口湖水,头顶刚冒出水面时,只听见一阵银铃般得意的笑声远去。

言谬忿怒的心情瞬间就被这笑声稀释得烟消云散。

这么美的女孩,怎么恨都恨不起来,而耗子似乎早已经猜到,跳了车站在路旁,正看着言谬的挫样,笑得前仰后合。

言谬湿淋淋地走进教室,抿了抿掉下来的长发,不让自己看上去太挫,教室里看落汤鸡的眼神弄得他无地自容,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单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