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谬看着他一脸堆笑,说明了来意。
苏柔果然善解人意地放了他进去。
耗子带的东西很全。
水桶扫帚,铁铲,家伙事一应俱全。
他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去了住在半山腰的光棍,连英雄的小屋之外,此时正是饭点。
连英雄孤苦一辈子,正在拿捡来的柴禾做饭。
但言谬却对他没有一丝同情之色。
这老小子和自己一样,骨子里就不是个好货。
村里的寡妇新媳妇,少女,都没少受过他的骚扰。
今天晚上,必须得借他一把东风。
他满脸笑意地凑了上去:“还没吃饭啊,英雄?”
连应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言谬很理解地说了句:“放心,不是来蹭你饭的,就是想跟你聊聊!”
“聊什么?”
一听不是蹭饭的,连英雄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我听说,一周前,咱们村里来了个寡妇,长得挺漂亮的,是不?”此话一出,连英雄的眼神一下子亮呢。
看来这老小子早就在关注呢。
“你没去看看么?长得跟明星一样,又白又嫩,尤其是一双腿,啧啧……小腿细直,大腿浑圆……”
连英雄咽了下口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的?”
“听人说的,这寡妇喜欢夜里十点洗澡,而且现在天热,都在院子里面,邻居街坊都传了几天呢,说这女人有伤风化,男人都说这女人很美,尤其是腿,咱们县城的主持人,都不一定有她漂亮!”
连英雄只‘哦’了一声,依然头不抬,认真地煮着他的晚饭。
看着他颤抖的双手,言谬轻蔑地一笑。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就只欠他这一把东风。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至于他今晚来不来,就看命呢。
言谬说完话,当即回了家,学着耗子,取了家里的水桶,铲子。依样画葫芦,学着他走进了这个寡妇的院子。
当他拎着水桶走进她家院子时,耗子已经在小院里拿着铁锹,开始帮人锄草,修整院墙。
靠,这小逼崽子,做事真的认真。
而且脸皮比他的还厚。
爱情让人冲动啊!
言谬感叹了一声,看着苏柔走了出来,脸泛微笑:“阿姨好,我们是小瑾的同学!”
“我知道,庄皓都说过了,很感谢你们能来,这里的邻居真的很热情!”
“咱们不光是邻居,也是小瑾的同学,这种粗活,也是该帮忙的!”
“小瑾不在么?”
“她去买东西了,很快就回来!你们先忙,我就帮你们做饭!”
“不用了!”言谬急忙假客气。
“你们这么热情,又是小孩子,哪里能让你们白干,阿姨外来户,正要和邻居们亲近呢!”
苏柔说着转身回了房子。
庄皓转过头,给了言谬一个男人间才能懂得会心的笑容,然后又比出一个中指,又似乎在鄙视言谬这种不要脸的行径。
就在这时,苏小瑾拿着一袋子菜,从门口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冷冷的,似乎早就明白二人的来意。
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言谬站在院子中央,瞬间有点尴尬,手里的水桶也不知道该往哪放,苏柔又走了出来。
言谬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耗子,说:
“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叫我过来帮他打水!”
苏柔温柔地微笑着,将他按在院子中间的小桌上,笑说:“小瑾这孩子不懂事,不帮忙招呼客人,你们先不急,不急,活永远干不完,先坐下来喝口水,我做的饭也熟了,正好一起吃饭!”
苏柔的热情让言谬瞬间有点自责,这是一个美丽且善良的女人,他不该用那些书本上学来的东西算计他们。
可这时候他哪里敢说出来,那不光是找死,说不定还要蹲班房。
言谬只能尴尬的赔笑着,苏柔向里面喊:
“小谨,把碗筷拿出来!”
苏小谨从房里出来,气哼哼的瞪言谬一眼,‘框’一声将东西放桌上,吓的他子心里一大跳!
庄皓赶忙站起身,帮忙去接小谨手里的东西,边笑边说,“这东西我拿就行了!你不用这么忙活!”
苏小谨同样给他个白眼,走进了屋去。
‘先吃饭吧!’
苏柔包的是红油抄手,这是言谬他们从没吃过的东西。
庄皓很明显来得早,笑着问道:“阿姨是哪里人,这种抄手,咱们这里从来没见过!”
“省城来的,孩子他爸调到了这里,我也就跟着过来呢!”
孩子他爸,言谬忽然间想起了那个开轿车的局长。
很明显,他们并不是一家人,假如真是苏小瑾的父亲,是个男人,那也不会放这么一对漂亮的子母花,在这样的村里。
而且,苏柔母女来了都快半月呢。
那个局长也只来过一次。
她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普通的夫妻关系。
言谬这么猜测的时候,苏柔弯下腰,将抄手放在了桌上。
她弯下腰的时候,一双雪白的**在低胸上衣里呼之欲出,同时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飘了过来,那是完全不同于青春少女的一股气息,这种成熟女人身上的味道闻得言谬心潮是一阵又一阵澎湃。
耗子边吃边指点;
“柔姐,你这墙角都被蚂蚁蛀锈了,晚一会,我和点水泥,帮你把这墙缝喂一喂!”
擦,这小崽子连姐都叫出来呢,脸皮可谓是厚得离谱。
苏柔并没有在意称呼的转变,笑着说,“不急,不急,先吃饭!”一边弯腰给他们两夹菜。
在他们村,言谬没有见过,那个女人,敢穿这么时髦的一副,尤其是这样的低胸,这种衣服穿出去会被流言蜚语淹死。
所以言谬也一直没有这么好的眼福。
但今日不同,耗子也许是少年害羞的本性,只管低了头,脸红心跳不敢多看,但今日不同,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态。
一双眼睛跟做贼一样,不时地往胸口瞄。
趁着夹菜的时候,故意伸头,直勾勾地盯着人衣缝里看,夹在筷子上的菜也忘了塞进嘴里。
就在言谬看得愣神之时,苏柔忽然抬起头,问:“小瑾,你不吃饭,提水做什么呢?”
言谬急忙低下头,蓦然间头上一冷,一桶凉水迎面泼进了后脖子,将他的衣服彻底浇的湿透。
与此同时,身后只听见‘哎呦’一声,言谬诧异转过头,就看见苏小谨摔在地上,水桶里的水泼得一地都是。
靠,这小娘皮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