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女人嗔怪的在那一片雪白的玉兔之上,打了一巴掌,“你就穿的不能收斂一點麽?是我相親,還是你相親!”
“不是幫你把關麽?”大胸女人故意抖了抖,看得言謬又是一個趔趄,歪著身子被一群鶯鶯燕燕攙扶了進去。
他立刻覺的自己進了盤絲洞,往後背一靠,和大爺一樣一個一個從女人身上掃過去。
這個時候氣勢不能慫。
六個女人,背的包,首飾,都是萬把元左右的東西。
以他的眼界看去,這樣的女人圈子,不是坐寶馬,就是開奔馳,注定不是自己這種圈子的人能夠得上的。
當言謬的眼光掃到桌子上的龍蝦鮑魚紅酒之時,他的腦子忽然清醒了起來。
‘這特麽不是相親,這女人不是婚托,就是來宰人的!’
一場早已準備好的鴻門宴,可他言謬不是劉邦,身邊也沒有樊噲,他隻是個寂寂無名的屌絲啊。
摸了摸自己兜裏僅剩的三百塊錢。
言謬盯著那個長腿黑絲,帶他進來的女人:
“你叫白珊珊吧?”
“嗯,婚介所的紅姐介紹我來的,我這些姐妹……”白珊珊掃了一眼,說:“聽說我來相親,都要來幫我把關,看看你……”
言謬輕聲咳嗽了一聲,將手機和身份證掏了出來,默默打開了攝影模式,插在黑襯衣的上口袋之中。
為了掩飾自己的動作,言謬將自己的身份證推了過去。
“我叫言謬,貨真價實,三十二歲,金城本地土著……”他裝作猶豫了一會,問:“這年頭騙婚的太多,咱們相親,就講究個實在,我能看看你的身份證麽?”
“這小夥子還挺認真……”大胸女人調笑道。
言謬急忙向他點了點頭,擠出一個微笑。
兜裏的三百塊,絕對付不起這頓盛宴,他得掌握先機。
白珊珊猶豫地從包裏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嘴裏有點不悅:“我還是第一次見相親,見麵就掏身份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