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言谬心里是一阵一阵的澎湃,
苏小瑾此时嫣红水灵的嘴唇,如同七月树上鲜嫩的水蜜桃,看的他一阵悸动,可他心里却赌的慌。
就在他郁闷的时候,苏小瑾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钻进了被窝之中,“快进来吧!”
言谬没有进去,咽下嗓子里的唾沫,盘腿坐在冰冷的凳子上。
这种感觉很古怪,就像是老嫖客第一次嫖娼,花钱嫖女人的那种感觉。
言谬知道,自己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爱情。
这种掺杂着金钱的感情,
过了很久,才说:“你睡吧!”
他默默的将兜里的套子揉成了团,扔进了垃圾桶中。
苏小瑾在黑暗中幽幽的说:
“你不喜欢我么?”
“喜欢!”言谬没有否认。
“那为什么还不上来?是因为我长得丑么?”
“你很漂亮,可我不想用这样的方式!”
苏小瑾坐了起来,披上了衣服,头发散乱如飞云:“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这么主动……”
言谬迟疑了许久,终于打算说开,他憋得心里太难受。
“你妈如果不是为了那两千块钱,还会让你过年时候回来找我么?”
“那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那你勾引我,就是为了还我借钱的恩情?”
苏小瑾迟疑了,吞吞吐吐地说:“是有那么点原因,不过在我妈出院之后,我对你的想法,确实很改观,后来咱们一同放学上学,就慢慢地开始……”
“你对我有一点喜欢么?”
言谬神情哀伤的问了句:
“有!”这一次,苏小瑾回复的很肯定。
“嗯,你睡吧!我给你守门!”
言谬默默的将门掩上,帮她盖好被子。
“你真的不上来吗?下面很冷的?”
“不了,明天我买车票送你回家,等回去后,你告诉你妈,钱的事就算了,至于勾引我的事,也不用,你们来年还是来这里上学吧!”
苏小瑾再没说话,呆呆的看了一眼他,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真是个怪人!”
夜色渐深,苏小瑾终于进入了梦乡。
月光从窗户里淡淡的照进来,**的女孩吹气如兰,一阵淡淡的甜香氤氲在这冷清的小屋子里。
言谬呆呆的坐在木板凳子上。
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自己,那就够呢。
要了她的身体,只会将这段纯洁的感情蒙上一层灰。
这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喜欢的女孩,他不想,也不愿意,以这样的形容来开头。
时光还长。
言谬望着屋外的月光。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女孩。
苏小瑾。
虽然屁股蛋上传来冰冷刺骨的寒意,但心里觉的无比的充实幸福,那感觉就像是远洋出海的渔夫满载而归,又像是田间的老农望着金黄的麦子抽着悠然的旱烟。
这是一种充满丰收的淡淡的幸福味道。
大年初一的一大早,外面就噼里啪啦响起鞭炮的轰鸣声。
震的言谬从美好的梦中立刻醒过来。
言谬睁开眼,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身上盖着一件羽绒服,羽绒服是白色的,半边已经掉落在地上,染上了微黄的尘土。
侧过头,看见苏小瑾的腿搭在被子上,想是**太热,她翻过了身,将被子压在了身下。
那一双腿遗传自苏柔,已经成熟的女性身体,那柔美的曲线看得他一阵心动。
她的身上穿着很薄,将青春少女的美好曲线勾勒得一望无垠。修长的腿上比月光还洁白,一双羊脂玉一样白的脚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言谬在不由苦笑了下。
她是关心自己的。
他默默的将羽绒服拿了下来,了拍上面染上的尘土,这么贵重,这么雪白的衣服,言谬怎么能容忍它沾染一丝尘垢呢?
就像眼前的女孩。
将衣服回盖在她的脚上,心里还是不由流过一丝温暖。
这小妮子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在大晚上披一件衣服。
言谬撑着炕沿站了起来,被冻得酸疼的腿疼的直冒鼻涕。
言谬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天已经大亮,用凉水抹了一把脸。
然后走出门,打算去买点早餐回来。
他出了门。
还没走出去三步,忽然间看到自己的老爹,言志中正靠着不远处的大树上抽烟,眼睛盯着自己站的这扇门。
这一眼看得言谬心里浑身一阵冷汗。
自己这是昨晚没回家,被父亲发现了,然后来这里堵门?
他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
叫了声:“爸!”
言志中吐出口烟圈:“过年的晚上,你为什么不回家?”
言谬没有吭声,垂下了头。
“昨晚你在他们家里睡的?”
言谬点了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
言志中神色淡然:
“回头你和她吃过,送她回省城吧,咱们家穷,配不上人家,别让邻居说闲话!”
这话说得言谬的脸蛋一阵红,但没敢表露出来。
自己的父亲也许还不知道,这母子两个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眼看言志中转身要走,立刻道:
“爸,给点钱,我帮她买火车票!”
言志中瞪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送走这女孩后,多看看书,过年别尽是记着玩,还有,你还年轻,先别急着谈恋爱,要是考不上高中,你仔细我剥你的皮!”
言谬急忙点头,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好不容易挨着他走远,
怕他回头再教训自己一顿。
直接跑上了街头。
大年初一的街头几乎什么早餐也没有。
言谬走了两条街,才终于找到一处卖牛肉面的地方。
他用塑料袋提了两碗,就匆匆忙忙地往回赶。
等回到那栋小洋楼的房子,打开门一看,言谬突然间就傻呢,
昨晚睡过的房子里,被窝已被叠了起来,整整齐齐地窝在墙角,凳子桌子也在原来的位置,一切摆放得整整齐齐,
只有苏小瑾不见了踪影。
言谬心里忽然一阵茫然若失,仿佛小时候特别喜欢的玩具刚拿在手里,就被人一把夺走。
她为什么又要不告而别呢?
难道是昨晚自己的拒绝伤了这个女孩的心?
他愣愣的站在院子门口。
她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么?
心里一阵颓然若失,腿上突然有点软,感觉站都站不住。
呆呆的站了很久,言谬轻轻的走进门,趴在**,枕头被芯里还有女孩子该有的处女芬芳的味道,淡淡的,却很好闻。
都是骗子,什么没钱买车票,都是骗人的。
也许,此时的苏小瑾早已经走了,
也许,她去了那恶心的潘局长家。
他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将这女孩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