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殿下——”
伴隨著門外傳來一聲呼喊,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走了進來。
“錢管家。”看到邁步進入房間的男子後,晨曦微微躬身道。
男子身材瘦小,衣著樸素,後背有些彎曲,雙手似乎因為勞作而顯得有些粗糙,他的眼睛深邃而陰冷,像寒冬的湖水,平靜卻總是讓第一眼見到他的人感到些許寒意。
來人正是王府的管家,錢牧。
“哎呀,殿下鴻福齊天,可總算是醒了。”
錢牧看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的張震,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繼續說道,“晉王殿下,外麵田公子、李公子還有趙公子來了,正在偏廳等候探望殿下,看殿下現如今已經沒有大礙,要不這就過去見見三位公子?三位公子這幾日可是日日都到王府來探望殿下,若是知道了晉王殿下醒來,怕是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話是如此,錢牧的話裏可似乎並無多少詢問他的意見的意思。反而更多的是充滿了命令的語氣,還有的,就是在試探張震如今的恢複情況。
被錢牧打斷了思緒的張震,張震將視線轉過去,盯著眼前微微躬身的錢管家,沒有對他直接作出回答。
錢牧,在他前身的記憶裏,是他的前身到了晉陽之後,在王府裏一個幹活的下人,但由於平日裏錢牧懂得迎合,說話做事都深得他心,後來,錢牧就被前身的張震直接破格提拔上來擔任了晉王府的管家,表麵上錢牧任勞任怨,對張震言聽計從,再加上給張震辦事靠譜,時間一長,就成為了前身的張震最值得信任的人,
因此,到了後來,張震嫌王府上下事務紛繁繁雜,他實在不想去管理。為了方便省事,於是就把王府所有財產賬簿,包括他的吃穿用度,花天酒地的開銷用度,王府每日上下的開支進項,都歸錢管家管理調度。
接到這項任命的錢牧,將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條,甚至在賬麵上,張震之前如流水一般的開銷之下,王府賬簿上還有著大把的銀兩,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長此以往,張震認為錢牧能力十分出眾,幾乎就王府上各種事情,都全部交給錢牧來處理,甚至連過問這一環節都被他省略了,自己完全變成了王府的“甩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