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舟緊握靈牌，目光掃過慢慢逼近的鬼仆，心中仍然有些遲疑。
爺爺死前多次強調，這東西動不得，會有滔天大禍。
爺爺不會騙他。
“姐姐，咱各退一步，各走各的，好不好。”
鬼仆終於現身，這是她凝聚實體後，第一次出現，聞言表情多出一絲嘲諷。
“傻弟弟，你必須死……既然老天讓我新生，我就要徹底斬斷過往。”
韓舟再也忍不住了，“麻煩你腦子正常點，你脖子上長那玩意，就為了給男人口嗎。”
“好好想想，日食又不是嫖客，你也無法把它伺候爽了，老天爺憑啥選你當天命之子。”
韓舟話音落下刹那，四周鬼氣翻湧，鬼仆表情猙獰，剛凝聚的五官因為不穩定而扭曲變形。
鬼仆聽懂這是罵她妓女，婊子。
“該死……我是天命之子，老天爺讓我新生，摧毀一切舊東西。”
鬼仆發出陣陣怒吼，聲音尖銳嘶啞。
“去你媽的天命。”
韓舟再也不想和無腦女鬼說話，雙手用力靈牌破碎，露出藏在其中的一麵銅鏡。
這銅鏡有碟子大小，圓形，外圈是荷葉狀凸起，又像是火焰紋飾。通體鏽跡斑斑，滿是黑色汙漬。
銅鏡入手，韓舟毫不猶豫咬破舌頭，一口舌尖血噴在銅鏡上。
霎時間，銅鏡亮起白光，各種鏽跡、汙漬蒸發，一片白光照亮黑夜。
“這是什麽……啊……”
鬼仆剛剛凝聚的身體，居然開始消散，一縷縷鬼氣從身體中噴射出來。
似乎看到什麽非常可怕的東西，鬼仆轉身就要逃，卻發現白光猶如固體，把她死死禁錮在其中。
“弟弟，姐姐錯了，不要殺姐姐。”
“吆，您也怕啊。”
韓舟樂嗬嗬接話。
不讓話落地上，是每個捧哏的追求。
“韓舟，放過我，我錯了。”
鬼仆身體不停向四周噴吐鬼氣，剛剛凝聚的實體，以肉眼可見速度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