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鬼仆？”
辛童此时已经明白，鬼仆只有一个，而且从舒音反应来看，如果他成为韩舟的鬼仆，就意味着韩舟放弃了舒音。
“她会怎么样？”
韩舟松了口气，如果辛童什么都不问，直接回答同意，他也会直接吞噬对方。
“她……会吃醋。”
辛童噗嗤一笑，“她会不会死？”
韩舟摇头，“她死不了，不过我会有麻烦。”
辛童不明所以，韩舟也懒得跟对方解释，他放开七魄，对辛童道，“与我七魄融合吧。”
辛童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舒音，羞愧的低下头，在舒音反应过来之前，快速与韩舟七魄融合，等舒音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
舒音撅着小嘴，大骂，“没良心，刚教会你就等不及要铲除我。”
“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韩舟小声提醒她，“你就是个鬼，去教她万化噬灵决诀。”
“我不。”
舒音第一次拒绝韩舟命令，“我才不，我教会她，然后让她吃了我。我宁愿让你吃了。”
“闭嘴，滚回去睡觉。”
舒音自然不会吞噬，毕竟纯阳圣体灵魂不受念力侵蚀，理论上他可以有多个鬼仆。
普通修士之所以只有一个鬼仆，是因为无法承受念力侵蚀。
可韩舟不用怕。
但鬼气会对身体造成侵蚀，造成气血之力越来越虚弱，必须依靠大量气血丹，祛除鬼气。
而且就算实力提升，纯阳圣体能抗住鬼气侵蚀，而不受影响。
也要考虑另一个问题，那就是鬼气浓度会对周身灵气发出排斥。
无论是境界提升，还是纯阳圣体的提升，都有一个前提，就是要吸收天地灵气。
但鬼气浓度增加，就会侵占周围天地灵气比例，压缩灵气，从而让能吸收的灵气变少。
所以韩舟留下辛童真正面临的问题，不是鬼气侵蚀，而是实力提升速度会变慢。
可辛童天赋实在是太强了，强到韩舟明知有风险，也不甘心放弃。
“主人，你现在就吃了我，我不想看到她。”
看到舒音一直忐忑不安，韩舟只好耐心解释。
“我没想换掉你，我能承受鬼气侵蚀，别说你们俩就是再加一个也行。”
“真的？”
“你自己不会感受吗？”
舒音反应过来，仔细感应七魄中的情绪，这才确定韩舟没有骗她。
“主人，你实在是太好了。”
“主人，我好爱你啊。”
舒音眼中委屈瞬间消失，“主人是世上最好的主人。”
“放屁，你刚才心里骂我不是人，渣男，我感应到了。”
舒音非常不好意思，低头不敢看韩舟，“人家以为你遇到身材更好的女人，就不要我了。”
“看来你是太闲了。”
韩舟恶狠狠的道，“正好给你们俩找点事儿干，免得你们一天闲的蛋疼。”
正说着话，陈宇一群人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一堆东西。
“老大这是给你的。”
常平将几包东西递过来，“他们非要我们拿着，拧不过就只好拿着了。”
“都是一些吃的，酒席上剩……老大放心，都是干净新鲜的。”
“舒音姑娘也在啊！”
“要不要尝尝？”
舒音哼了一声，表达自己不满，然后消失了。
舒音作为韩舟鬼仆，常平几人自然是知道，而且舒音已经突破塑体，还经常在外面晃**，大家自然都见过。
“她好像不高兴！”
韩舟笑骂，“你请太监去妓院，他能高兴才有鬼。她是鬼，怎么能吃东西。”
常平非常尴尬，“不好意思，口误说习惯了！”
“老大你吃，我们都尝过了特别好吃。”
陈宇也坐上驾驶位，熟练打开导航，“确实挺好吃，这种乡镇大厨做的东西，味道和酒店完全不一样。”
韩舟看了一下，都是鸡鸭鱼肘子，便没有胃口。
“放着吧，一会找个地方野炊，大清早这么油腻没胃口。”
“要不要给你去买点包子。”
“走吧，镇上店铺都没开门去哪里买包子。”
……
深夜，冷凄凄的街头，常平带着韩舟钻进一处下水道。
“老大，这底下发现一只鬼，实力还不弱，都快达到显影后期了。”
“看样子出现时间不短，不像是最近才诞生。”
韩舟听完眉头微微皱到一起。
普通鬼没有神智，没有天赋神通，再加上城市里毕竟还是活人多，鬼气少，一般情况下晋级会很慢，想要达到显影后期，最少也要两三年时间。
可这只鬼居然达到了显影后期，这就说明最少在这里待了两三年时间，甚至更久。
城市中一只鬼，两三年还没有被当地夜游神小队清理掉，这太不合常理。
“给陈宇发个信息，让他打听一下这件事，顺便查查本地夜游神小队。”
“要是有问题，直接汇报给吴瑶。”
韩舟冷声道，“吴瑶现在缺的就是各种政绩。”
“市中心下水道藏的鬼，两三年都没有清除，够吴瑶乐好久了。”
“主人，前面怨气好浓。”
舒音出现在一旁，小声提醒，“鬼气更浓。”
“不是浓，是多。”
辛童也开口了。
韩舟听得云里雾里，“鬼气浓和多，不是一个意思吗？”
辛童和舒音都愣住了，过了半天辛童才开始解释。
“不一样，怎么说呢……我想想啊。”
辛童想了许久，兴奋道，“浓是说鬼气像雾，虽然是一大片，但他们是一体的，是一个东西。”
“而多……鬼气是独立的，就是每个鬼气是一个点，一个很小很小的点，但现在这些点聚集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大片雾，可它们是独立的，只是数量很多很小，挤在一起就像是雾。”
韩舟白了她一眼，“你说水蒸气和烟的区别不就完了。”
辛童羞愧地低下头。
韩舟想了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不是有很多个鬼气团，这些鬼气团很小，所以聚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大片鬼气。”
“对对对，主人你说得太对了。”
“对个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韩舟忍不住骂道，“每一只鬼诞生，才会有一个鬼气团，你说的很多鬼气团，就表明这里诞生了很多个鬼。虽然鬼气团很小，那也有鬼。”
“也就是说这里可能有几千万只鬼。”
这话说完，所有人同时愣在场中。
几千万只鬼？
哪怕很弱很弱，那也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