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正关切的望着他。
李恒渐渐地认出了他们。
记忆也逐渐回到他的脑海中。
“素美,太和,你们来了。”
他缓缓地开口说道。
他记起来了,眼前的女孩儿正是他昏迷前打电话联系的朴素美。
而身后的魁梧壮汉则是张太和。
李恒是一个从夏国偷渡到大翰来的人。
他在夏国得罪了省部级高官家的一对姐弟,而被迫逃亡到大翰。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他举目无亲,没有任何谋生手段。
幸运的是,朴素美的父亲朴大勇收留了他。
朴大勇是银狼帮的帮主。
当然对外的称呼则是大勇财务公司。
而所谓的银狼帮其实只是大邱市的一个小帮会,成员只有十来个。
平时主要从事高利贷放贷业务。
李恒对于加入其中并没有任何抵触情绪。
朴素美今年虽然只有二十来岁。
但已经在帮会里担任重要角色。
由于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
她的学习成绩并不理想,高中毕业后就开始在帮会里工作。
她主要负责公司的财务工作,很少参与外面的打打杀杀。
自从李恒加入银狼帮后,外面的冲突主要由他和张太和两人解决。
李恒按了按额头,对朴素美和张太和说道:
“是七星会的人伏击了我,肯定是因为上一次的冲突,他们对我怀恨在心。”
七星会是本地的一个大帮会,主要业务包括赌场和走私白粉。
虽然和银狼帮的业务并不直接冲突。
但七星会下面的人手众多且杂乱,难免会发生一些摩擦。
上个月,七星会的一名头目和朴大勇因为业务关系产生了矛盾。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小争执,
但没想到七星会竟然私下安排杀手来伏击李恒。
“肯定是尹昌浩那个混蛋,太卑鄙无耻了!”
张太和恨声道。
朴素美咬牙切齿地说道:
“爸爸已经和他沟通多次了,本来已经和解了,没想到他竟然私下里对你下毒手。”
李恒问两人:“我的身体怎么样?
医生怎么说?”
张太和回答道:“医生说你只是受了外伤,流血过多才导致昏迷。
让你在医院养伤,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李恒点点头,这和他预想的情况基本一致。
他转头对朴素美说道:“你们给我留点儿钱,然后就回公司吧。
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
会长他不在,公司不能没有人。”
朴素美看了张太和一眼,说道:
“太和哥,你先去交一下费用,我等下就下去。”
张太和笑着点了点头。
向李恒简短地打了个招呼后便转身离开。
随手带上了病房的门。
门咔嚓一声轻轻关闭,
仿佛为接下来的一幕划下了分隔线。
朴素美见张太和离开,
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热烈而深情。
她猛地扑向李恒,紧紧抱住他的头,热烈的吻封住了他的唇。
她的眼中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
紧紧盯着李恒的眼睛,
仿佛要将自己的情感全部倾注进这个深情的吻中。
“你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她的声音颤抖而温柔,“幸亏你没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李恒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仿佛有另一段记忆在他脑海中穿梭,让他无法完全集中注意力。
他直勾勾地盯着朴素美,心中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难道朴素美和自己有一腿?
自己怎么不大记得了?
朴素美见李恒一直盯着自己却不说话。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挑逗,仿佛要燃起一股火焰。
她咬了咬牙,伸出纤细的手指,开始轻轻地解李恒的裤子。
李恒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动作。
朴素美的眼神变得更加妩媚。
她白了李恒一眼,仿佛是在责怪他的不主动。
然后,她俯下身来。
........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炽热而紧张。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两人越靠越近。
在这一刻,所有的顾虑和束缚都仿佛消失了。
只剩下两颗狂热而深情的心在彼此交织、缠绵。
朴素美离去后。
病房内依然弥漫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此时李恒神清气爽,仿佛身上的疼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他闭上眼睛,开始思索。
之前那个恐怖的血红色梦境依然历历在目,让他不寒而栗。
他试图回忆那个梦境中的细节。
但是每当他触及那个血红色的巨眼时。
他的大脑就像被针刺一样疼痛难忍。
他不得不放弃回忆,转而思考现实中的问题。
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一定要想办法干掉尹昌浩这个混蛋。
但是,他现在却想不通为什么尹昌浩要派人追杀自己。
明明得罪尹昌浩的是朴大勇,
难道说自己做了什么却不记得了?
自从那个噩梦后。
他的记忆似乎有些混乱。
总有一些片段在他脑海中闪现,
却又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李恒感到一阵疲惫袭来,
他的眼皮渐渐沉重。
然后陷入了沉睡之中。
这……这是哪里?
李恒望着这个荒凉的破旧不堪的民居。
脸上一阵茫然。
自己不是在医院病房睡着了吗?
难道这又是一个梦吗?
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感知。
他低头审视自己的身体,
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一只秃鹫呆滞的耷拉着脑袋。
踏马的,做梦也不给穿件衣服吗?
他开始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
这里显然已经多年无人居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和死寂。
墙壁斑驳,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家具破旧不堪,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气息。
中堂的墙壁上,
挂着一副早已褪色且残缺不全的神像画。
画上的神像面容模糊不清,
但那双眼睛却似乎仍旧炯炯有神,
紧紧地盯着自己,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恐怖感。
神像前的桌子上,
摆放着几个破碎的碗盘和干涸的烛台,
似乎曾经有过祭祀的痕迹,
但如今只剩下凄凉和破败。
四周的墙壁斑驳不堪,黄土**,
似乎随时都会崩塌。
屋门半掩着,
发出低沉的嘎吱声,
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和恐怖。
门缝中透出的冷风,
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