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麽就招惹你了!”大蘇蘇看了眼站在身前的老大,終於是鼓起了勇氣,怒火升起,很是不爽,“誰特麽知道你躲在檔案室裏睡覺,你這個神經病!”
“不~~~”
林安徑直朝前走去,拖著長音,從老大身旁走過,幾乎是要將臉貼在大蘇蘇的麵具上,瞪大眼看著他的眼睛,很是認真地、很是誠懇地、很是鄭重其事地說著,“你就是招惹我了!”
木棉花翻了個白眼,伸手沒入麵具,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鼻梁。這些手下,一個比一個瘋,實在太讓他頭疼了。
如今,就連被他寄予厚望的‘兔子小孩’,這個可能一步走入‘高級巫師’,也可能一步變成巫妖的手下,果然過不了自己心裏頭的關卡,朝著最悲劇的魔化道路遠去。
“我哪裏招你惹你了!”大蘇蘇氣得大叫,後退了一步,“我弟弟死了!死了知道嗎?我特麽連生氣都不行?”
而後,他終於反應過來了,目光變得冰冷,死死地盯著林安,“兔子,你哪裏知道我的秘密的?而且你還當做那麽多人的麵前說出來?”
周圍環視的那些巫師頓時傳出了一陣戲謔嬉笑聲。
這簡直是喜聞樂見啊。
已經有好多人的靈性在大叫著——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
林安沒有回答,隻是又往前湊進一步,將麵具側著貼在大蘇蘇的麵具上,兩顆眼珠子瞪大地死死盯著他,嘴裏發出喘息似的狂笑聲,“哈哈哈哈……”
畢竟,鏡子裏的‘兔子麵具男巫’就是這幅德行的。
他似乎並不需要太多的模仿,他隻需要讓自己徹底沉浸到‘追逐刺激’的情緒中,就能輕易地這樣做出來。
不,他甚至感受到‘追逐刺激’隻是行為,內在心中的,是‘壓抑麻木’,是‘憤怒’。
壓抑麻木來自於兔子麵具男巫的‘頭暈暈’巫術的那些記憶、情緒、情感等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