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連忙拿起手機,雖然他並沒有特別期待這位瑜伽博主會給自己什麽答案,他已經打算下午去找曹教授的時候順路問問看了。
就在他用指紋解鎖手機的時候,那隻巨大的黑貓終於是看不到小老板的背影,轉過頭來看向林安,探著腦袋直往手機屏幕上湊。
林安暗自吐了口氣,做出一副朝著門外張望、害怕別人發現自己上班摸魚的樣子,扭過身避過了黑貓的偷窺把手機放在懷裏。
“喵!”
黑貓瞪著綠幽幽的眼睛看向林安。
林安沒有理會它。
他已經總結出經驗來了,這些異常畫麵,隻要自己不與它們做出任何交互,就不會讓它們與自己產生互動。
就像他在電梯、地鐵、辦公室遇到的那些,他甚至可以直接從它們身上‘穿透’過去。
就好像這些是虛幻的一樣。
但是啊,隻要自己做出某些反應,就真的不同了。
就好像他那天被異常畫麵嚇得整個人精神緊繃,幾乎是快窒息的跑回了家,原以為一個人獨處終於可以得到片刻放鬆。
一顆血淋淋的腦袋突兀地出現在他的床頭!
他那一刻再也繃不住,發出了這輩子以來最瘋狂的尖叫聲,甚至很羞恥地感覺自己可能有點點嚇尿了。
人都說家是最溫軟的港灣,林安在那一刻隻覺得家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也正是這個尖叫聲,開啟了他和這個腦袋之間的互動。
他開始能聽得懂腦袋嘴裏的嗚嗚聲——‘還我的眼睛’。
天知道他到底是經曆了多少,內心建設了多久,這才接受了那個腦袋的存在。
到最後,他可能真的有點神經病了。
他竟然莫名覺得這個腦袋挺有趣的,它並不僅僅隻會枯燥地說那一句話,在徹底進入交流狀態後,這玩意竟然是可以對話溝通的。
給自己孤單的人生帶來那麽一絲絲陪伴,雖然對方是一顆血淋淋的醜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