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強的惡意?’
季伯鷹一愣,下意識偏頭望去,正瞧見持刀衝來之人。
有明一朝,如戚繼光這等散布於各地衛所的世襲武官,可謂是多如牛毛,一板磚下去都能砸死一大片。
這幫子吃喝不愁的世襲武官,吞並田地、壓榨軍戶。
一個個不說全部都是混吃等死的主,至少九成都不幹人事,把他們原本存在的職責忘卻的一幹二淨。
如戚繼光世襲所在的登州衛,洪武年之所以設立登州衛,主要目的是為了防禦山東沿海一帶的倭寇搶掠。
可是自打登州衛設立的那一刻起,除了頭些年還能起點作用之外,後麵基本就是白搭。
從上到下,從衛指揮使到小旗,集體混吃等死。
讓這幫衛所兵去剿殺倭寇?
與其將希望放在他們身上,還不如靠廟裏的武僧。
戚繼光在登州衛指揮僉事任上六年,隻能徒徒望著倭寇作亂,本應守衛百姓的衛所卻無力出兵剿滅。
無奈曾言: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
正因為在登州衛上任職根本無法施展報複,這就像是一灘爛到底的死水,並不會因為活水的注入而活泛起來,反而會將注入的活水一同變成死水。
所以原本曆史上的戚繼光,才會在四年後果斷放棄在登州衛混吃等死,毅然而然的選擇去參加武舉。
‘今日拿下這群反賊,就可上報朝廷調離登州衛,這樣也可以省了去參加武舉的時間。’
明朝武舉,至開國一百三十餘年,一直到弘治六年才開舉。
而且受文臣影響,參加武舉並不是如想象中的那般的比武大會,對文學素養要求同樣也很高。
比如曆史上的戚繼光,若不是恰好碰上嘉靖畢生恥辱的庚戌之變。
很大概率直接在武舉後的文試階段落榜。
‘隻是這幫人究竟是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