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有難度?”
看著秦鋒那雙愈發渾濁的眼睛,王宗蒲當即收斂心中的不滿,轉頭對永王說道:“請……”
永王憋著滿腔怒火,卻也不敢發作。
方才吏部尚書人頭落地的血腥畫麵,早已讓他膽色全無。
隻是秦鋒囚禁當朝王公,這樣的事情宛若觸碰到了他的逆鱗,永王不甘心的喊道:“秦鋒,你無權禁我。”
秦鋒冷冷的看著王宗蒲。
王宗蒲擺手示意麾下武差,強行架起永王跟並肩王離開。
“奸臣,你是大大的奸臣……”
秦鋒自是不理會兩人的謾罵,信步往敖東城防陣地趕去。
晉軍歇斯底裏的進攻,導致敖東城的守軍傷亡慘重。
女帝的政令剛剛頒布沒幾天。
承諾的撫恤跟犒賞標準,不能降低。
稍有降低,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朝廷的權威跟顏麵也會**然無存。
接下來,便是兌現的環節。
除了金銀細軟,以及勳爵的封賞,還少不了糧食。
這一次的守備之戰雖然勝了。
卻是慘勝。
守軍將士們的臉上掛著鬱鬱不樂的神采。
昔日跟他們談笑風生的戰友,如今已是陰陽兩隔。
屍體被抬到城下。
街道兩側的百姓目睹神傷,念之垂淚。
唯一能讓他們感到心境稍稍平衡的便是敖東城外被晉軍拋棄的屍山血海。
凜冽的冬季,讓血液早早地凍凝。
伴隨著冬日黎明的晨爽。
便是一副皚骨與血河的煉獄景象。
仿佛死神在敖東城外劈出來的傷疤。
大夏跟晉國之間的敖東城決戰,雙方都付出了無法挽回的代價。
似乎和談也不再存在可能。
秦鋒到了戰場,吳奎跟劉玄真就跟他匯報了戰損。
“大人,將士們重傷四千,戰死兩萬六千餘人。”
“現在敖東城內可以繼續作戰的士卒僅剩一萬兩千人。”